他忽的有些迷茫,将头枕在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姒儿,我只剩你了。”
女子心头忽的一颤,他的衮边金丝绣袍有了不少褶皱,眉毛拧成一团,她俯下身去吻了他的额头,“我与你同在,一直。”
他的焦躁似是褪去了不少,柔姒看着窗外那升起的日头,蓦地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一阵风吹过,她这才想起忘关的窗子,起身欲去关了百叶窗,却被人一手拥入怀中。
“别动。”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她的手扶上他腰际,“王,你醒了?”
“嗯,”他淡淡回应,“替本王沐浴更衣吧。今日,还有一场大仗。”
这时一黑衣人来至他身侧,“禀王爷,皇后在金澄湖畔悬梁自尽了。”
闻言有片刻的寂静,敛了尸骸,厚葬吧。黑衣人领命而去,
苏毓几乎是昼夜不停奔赴烟都,可终究还是迟了,收到密探的信,他的手止不住的抖。长兄弑父夺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戏码会如此真实。
烟都城外,苏毓依旧是那身蓝色锦袍,城门倏开,南离策马而出,身后一万羽林军枕戈待旦,刀剑出鞘。
他一人独立于天地之间,少年眉目灿若星辰,闻声抬头与那人目光相交,“皇兄,你今日要做何?莫非你真要背负弑父的骂名。”
他眼中有疑惑,亦有不解,长剑出鞘。直指南离心口,对方冷冷一笑,“我何惧骂名,不过是一群蝼蚁,成王败寇,仅此而已。”
苏毓心头一滞,他是何其陌生,兄弟阋墙,到底还是发生了吗?
兵刃相接,刀光剑影间二人不分伯仲,蓝衣少年步步退让,黑衣男子剑气凌厉,生死相搏,先机已失,苏毓不得不一改先前攻势,转而以柔克刚。
两个时辰后,南离抽身而去,轻挥玉手,羽林军一拥而上,纵使南离武功高强,久战显疲,也已是遍体鳞伤,忽来一道剑气破空,羽林军折损甚剧。只见他翻转剑花剑气如虹,闪转腾挪间剑指眉心,不见如何动作,已是魂归天外。
南离看那翩然落下的身影,鹤发须眉,眉目温和,他将苏毓护于身后,怒视南离。
“你一个做哥哥的,如此赶尽杀绝你不觉得羞耻嘛?”
南离冷然,“我能弑君,弑弟又如何?他的存在注定是个错误。不如与他父母一同陪葬好了。”
“对了我忘了说,你母亲已一袭白绫葬了己身,随你父入了黄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