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改国名为宸,愿从今始,四海安平。”
此诏令一下,百姓争相称颂,自此苏亡宸起,然朝中不乏古董,南离很是头疼,夜深来至清莞阁,见伊人如画,心思顿消。“姒儿,得你,吾何其有幸。”
“得南郎,是妾身之幸。”她不唤他陛下,一如既往熟悉的称呼,让他觉得似乎距离不是那么遥远,这样的称呼,很舒服,很自在。
他很快睡了过去,梦中是狰狞的面孔,突然惊醒看帘外似有身影,本欲叫人,见那人举止甚是熟悉。便噤了声。
沐姒儿业已醒了,看到这般情形,不免有些惊吓,强咬着贝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假装熟睡。听见窸窣的穿衣声,还有远去的脚步声。
她这才探头看去,只见他随着人去了假山处。心下虽是疑惑,心知不可声张,便断了念头,重又睡了过去。
假山畔。
“是你?”南离不悦开口,双目凛冽似有冰霜覆盖,“这里是皇宫,你莫不是把这里当做自家后花园了?”
嗤笑一声,面带不屑。
“宸皇还是说话小心的好。别忘了你的江山是怎么得来的?”
“朕打下的江山,莫非他寒笙想染指?”南离面色愈发阴沉,他感到面前这个人并不容易打发。
只见那人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假山上,“怎么?宸皇是要过河拆桥了?”
“你可是忘了我们的君子协定。”
那人蒙着面,看不见面容,但这声音他可是熟悉的很,母后当年若不是受制于他,他如今,怎会……。
想到这里他语气愈发薄凉,“天下已在我手中,我若是拆了这桥,你又如何?”
“若你今日拆了这桥,明日,便有人毁了这江山,你如何得到的,主上便如何毁去。”似是云淡风轻的谈笑,他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衣角的尘土。等待着一个答复。
“他要西北三郡,我给他便是。但也要看他有没有能力守住,若天不佑他,便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给我半个月时间。他知道的,我新掌权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话锋突转,“阁下这风景看够了,难道要等羽林军请你出宫吗?”
“陛下如此客气小民可担待不起,不劳远送。”
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消失无踪,南离看了看天色,还尚早,便随意的走了走,及至一宫门前停住,抬眼看了匾额。他记得那是父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