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的拿了一卷书,斜斜的卧在榻上。
“我”,他突然没了话,但他顾不得了,如今,他自救,太过费时。于是他把师父遇刺前后和盘托出。女子这才扔了书卷,想着如今这情形,应是有人等不及要动手了。
只是不知会是谁在筹谋。她手一挥。出来一个暗影领了命去。她朝他晃了晃篮子里的花间蕊。散出淡淡莲香,他捻了一朵花瓣,细嗅。
“这个,酿酒不错。”
“端午节不若你来找我。尝尝这新酿的酒。”她鲜少主动邀人,他想了很久,应了好。
寒笙待她走后,自在莲池畔徘徊了一会儿,有人前来寻他跟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极为难看,那人离开后他回了驿站。便看见雪夜璃已在窗前站了许久。
“皇兄,你怎么这么闲来烟都了?”他拉着人坐下,给人奉了茶。标准的温润笑容,掩盖了内心的戾气。
“父皇不放心你,我便来看看你,锦芙蓉已献了?”
“自然。宸皇很是喜欢。”
“不过是个庶子侥幸得了皇位,他便以为能只手遮天了。这以后的天下,还不知是谁的。”
“这茶味道不错,皇兄你尝尝。”寒笙示意夜璃手中的茶,不多加评论,刻意的引走了话题。
雪夜璃觉得无趣,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手中的江山图,想着雪皇临行的嘱托,不知他到底做着怎样的盘算。
兄友弟恭,不过是场戏罢了,到底,还是要有输赢。这宸国的皇位,也不知染了多少的血。天下,从来不存在一山二虎。雪国,会是例外吗?
寒笙看着对面房间的灯光,这个哥哥,是来搅局的吧。不过水越混,戏才越有味道。
苏祁拿着手中的两幅丹青,听闻当今太后曾与寒笙秘会,若是苏国覆亡,算上寒笙。会不会太过巧合?
画面上的男子有些浅浅的书卷气,眉目柔和,怎么看都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样子。可他初见他那局棋,苏祁虽是胜了,可寒笙那般随意。或许,他在意的不是输赢。那他,会在意什么?
最近的事情越发乱了,潇然为他披上披风,“阁主小心着凉,夜里寒。”
“你怎还未休息?”苏祁诧然,天色已然阴沉。
“睡不着,看见阁主未曾休息,就去拿了披风。”
她看的是燕宛的方向,“你想去那里?”
她弱弱的应了嗯,慌乱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此生只为阁主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