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说吧。”
“我叫陈子仪,今后,是你要跟随的人。”
云霄的讳莫如深让陈子仪有些不解,云家说来也是名门望族,又怎会让自家公子沦落至此。但他还是被云霄的固执所吸引,让人带他下去。
他听过云家,做的是押镖的生意,黑白道通吃。家里还有些名气,而这云霄,倒是从未听说过。
江南离这里百里之遥,他一个孩子,孤身一人在此,又性子那般清冷,难道,突来的信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展开如雪绢帛,细细的小楷赫然写着江南云家,家破人亡。他也是骇然,那样大的一个家族,一夕之间,荡然无存。而唯一的孤子,竟在这间客栈。
两个月的时间里,江南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两月前的江南。
阴雨连绵,有着晕不开的雾气。云家这日正锣鼓喧天的嫁娶,新娘子在轿中昏昏欲睡。她近日不知怎了,越发嗜睡。
空气中有淡淡的味道,似是风送来的荷香,她糯糯开口,“可否帮我折一枝荷?”
那外面的喜婆听闻,让人停了轿,去折了荷递给她。女子纤纤玉手伸出轿帘,捏住荷花的茎,白皙的手腕宛如皓月。但只一瞬,她就将荷花收入了轿中,看着那几瓣荷花微微失神。
这荷花,很香呢。
到了云家,她低垂了头,任由人踢轿门,牵了她的手,缓缓向门内走去。也就是入门的瞬间,她的手腕一翻,将那身边人禁锢住,手中一瓣荷花放入了那人手心。
他还来不及叫,就听见耳边传来幽暗的声音,“不想死,就闭嘴。”
“你是谁?”他低声问道。
“送云家入地狱的人。”
云若心中冷了,他突然明白这场婚姻并不是你情我愿,“告诉我你是谁?”
他固执的问。
“知道答案并不是什么好事。”女子冷冷的说,宛如地狱修罗。握着他的手冰凉刺骨,全身散发着寒气,有无形的压力。
隔着红色的盖头,他仿佛看见她阴森的表情,他怔怔的问了一句,“既不愿,何必嫁?”
“因为,我的目的不只是你。”
女子坦然说道,她的动作极其自然,以至于周围的人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云若低低的说,“你可知我以为你愿意的时候,是有多开心。”
“收下你的虚情假意,你是否忘了,有一个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