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仪回营帐看到案前一枝枯桃枝静静安放,他想起离开时那道人亦拿了一枝枯桃枝,难道是他来了北域?
子仪四处寻找并未看到人影,守卫也未见异常。北域之围暂解,他打算回烟都赋闲一段时间,被接连的事情所扰,他连睡梦都不安稳。
另一边阵营,王朗擦拭着手中的长月弯刀,剑光泛着水光。折射太阳的光影,很是夺目。他身后是一众将领。
“将军,因何不战而退?”
“将军,战吧,他们根本不堪一击。”
“将军,你这样会让太子殿下失望的。”
一片哗然之中皆是对王朗的指责,他眸中精光闪烁,“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一句话说的众人满头雾水,他们不懂其中含义,但据之前的战绩,拿下北域不过弹指,求和是最劣等的选择。
“你们可知宸皇为何要派陈子仪前来?”
“自是宸无人可用,才派一文弱书生。”有人不齿,嗔笑。
“文弱书生?”王朗反问,“你们小看陈子仪了,他可是陪着宸皇一刀一剑闯了天下的人,哪里会不堪一击?不过宸皇急于将他调回往北域送,可见……。”
他沉吟不语,众人揣度,也有了一二的分寸。
“如今不战而和,无非两种结果,一是他高官厚禄,深得圣心,二是君臣离间,各自为政。”
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回荡在空中。那群人心中各有想法,有的不以为然,有的通透明了。
王朗又接了一句,“你们记着,太子殿下自有安排,不准擅动。”
那些人应了声,离了营帐,看不远处灯火摇摇,人影憧憧。心中多有不甘。
而王朗,隔着帐子,手中的玉简捏了很久都不曾松。他碰上了一个对脾性的,可惜是对立面,真是让人懊恼。
内容很简单,“诈降,静待。”
再没有别的指示,他很好奇太子殿下都在想些什么,乘胜追击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十年的协议对雪国弊大于利。可他完全视而不见。不过他知道太子自有筹划,他也只有服从的命。
陈子仪的灯亮了一夜,他将北域的军力按强弱进行了一个分类,以强带弱,以优掩劣。
又派自己的手下流风前往,负责训练兵士。他的士兵,都是经过特殊方式训练而成。注重的是身体素质的练习,比寻常士兵要翻五六倍。
和谈看似平静,他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