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赶到的时候,二长老全身呈现可怕的暗红色,她的眼睛布满血丝,药谷的人都摇了摇头。默默退了出去。
苏祁心中一冷,那缓缓褪去血丝,恢复些清明的神智,她抬头望着他,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你和你师父,真像。”那女子悄然开口,似乎又像平常那般自然。她抬手抚摸苏祁,那人下意识的退让。
“二长老,我不是他。”苏祁心中分明,冷情如他,断不肯给她惦念。
那不过是年少的欢喜,久伴成了喜爱,谁也不曾挑破的青涩心事,演变成美丽的误会。不知谁惦念着谁,又似是而非的爱着那个他。自从阴阳两隔,黄泉路上也不知能否寻得他一缕魄,放在心窝上温养。
“你不是他,我也要去寻他了,造化啊,”她无头的一句感叹,让身旁的人有了警觉。
“你说什么?”尚未来得及多问,那女子已然失了生机。师父说她一生喜欢飘零,即使是死也要逐波踏浪。那河面上孤零零的一星河灯,是最后的送别。
她的表情很祥和,没有丝毫狰狞,许是见到了想见的人,才没有那么多的苦楚。忘记了那凡世的伤痛。只是不知慕言,是否会记着她。
“造化?”他从拿到驭灵石的时候,才相信有神魔之说。可他一介凡人,又怎么会让天帝念念不忘如此折磨,真是丧心病狂。他皱眉,忽听得窗外雷声作,打的屋外枯木一分为二。
“你倒是不高兴了,我还不爽呢。”他怒骂。
那雷声戛然而止,云层里雷公电母心中一颤,敢这般说话的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收了家伙,召来皎月万里,匿了身形,窝回自己的殿里入眠。
苏祁眉头这才皱的没那么难看,舒展了许多,骤然想起她那日吟的“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正合了今日的境,他随性提笔和了两句,“明台尘何故,倾雪堕玉轮。”
潇然路过凑上去瞧了瞧,“主上你的墨宝,我可以私藏吗?”
“不过是废的,要它何用,平白污了眼。”他嫌弃的一扔,潇然却拾了起来。
“主上您的墨宝,百宝阁可是万金一幅呢。属下还想卖了换银子的。”
苏祁挑眉,“还有这么回事?你们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咳,什么都没做啊,就是偶然流落一副字画,被珍宝阁奉为珍品,这才有了交易。”她有些怯怯的说,悄悄看着人的脸色。
苏祁伸手敲了她的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