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往事如烟,谁又青涩如初?
“我自然不会离开你,除非陛下不要我了。”她违心道,心底有些苦涩蔓延,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梦幻泡影,她为自己造了一个华丽的牢房,可困住的是谁,她竟也看不清了。
南离不知何时枕着她睡着了,她将人放回枕上,自己看着窗外的黑夜凝神。春猎,或许也是她的机会呢。
锦鸾宫,“娘娘。陛下今日又去了蕊芙宫。”
“一月了吧。”她轻声说。
“嗯。是一月了,从上次您和陛下不欢而散,他便日日宿在蕊芙宫。”丫鬟忐忑的回答。她看着娘娘日日消瘦,心中也是不忍。
沐姒儿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那另外两个宫可有动静?”她问道。
“兰妃听闻日日绣花,云妃还在倒腾她那些香料。”那丫鬟聒噪了一番,无非是抱怨二妃并未争宠。
“你下去吧。”她听不得聒噪,便让人退了下去。
她想着一月前的那次见面,他竟已一月不曾来宫中。难怪近日宫中萧瑟了许多。
她不过是劝他后宫不可专宠,雨露均沾,社稷才可安定,他竟记恨至此,好像自从他登基之后,性情过于偏执。她知他心中有结,可又无法可解,只能劝慰。
从前他说只娶她一人,也只有她一人懂他。可过了这么久,承诺也就过期了。他心中有了别人,而她,开始明白失去的苦楚。
似乎是两叶背离的扁舟。行在暗夜中,寻不到方向。也找不到交集。她不知该如何躲避风浪,也不知如何靠近那颗冷了的心。
“南郎,你还会回来吗?”
次日,她接到圣旨说皇后身体虚弱,不宜劳累。因此春猎事宜交由芙妃打理,她只需静养即可。冷冷的看着手中的圣旨,那传旨的太监还在原地,似乎在等一个回应。
“告诉陛下,我知道了。”
那太监怜惜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回去复命了。她手边拿着一卷书,想着曾经静王府的时候,他常说她书呆子。
“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家娇妻美如玉,不知还要寻哪家的颜如玉啊?”
“自然是静王府的颜如玉啊。”她笑道,眼睛一直看着他,不曾移开片刻。
“南郎才是姒儿的颜如玉啊。”
仿佛还是昨日的笑闹,转眼沧海桑田,旧情不复。她看过那飞蛾扑火的执着,可惜自己还是不够勇敢。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