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股之臣,何罪之有?只是这天下瞬息万变,还需破旧立新才是。”
他说完便离开了,太监通报退朝,所有人都离开了沐羽还在原处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破旧立新,破的是什么?立的又是什么呢?无人给答案,他只能自己揣摩,朝堂之上宸皇对迁陵的诸多推阻,让他对曾经之事有所怀疑。只是证据,要一点点的查。
雪皇收到飞鸽传书,问当年惊鸿一梦,君可曾记得芦花甸卖鱼娘?
他看着熟悉的字迹,想着那段过往。是他一时兴起风流,爱了那田间的生活。用了几月时间去爱一个女子,又用了一年时间忘记。他假死瞒过苏皇耳目,重新回朝做他的帝王,管他的天下,而那个女人,再不曾想起。
这日收到书信,他才想起那荒诞的过去,听闻她如今已是太后,为何还念着过去。倒是个痴情女了。
寒笙的作为,他多少默许了。今日之书信。自然也没有瞒着他。
“父皇的意思是用她牵制宸皇?”
“正是此意。”
“但我听闻宸皇与太后不和,她不见得有用。”寒笙果断道。
“那是你不了解宸皇。他心底最是柔软孝敬,他母亲若是在我们手中,必会俯首听令,绝无反抗。”雪皇自信的说,他的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
“父皇对您这私生子可是当真看好啊。”寒笙笑着,却像极了腊月的冰霜,让人不敢靠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雪皇自以为天衣无缝,不想寒笙竟了解的如此清楚。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你如今的态度,你要是袒护你的私生子和你流落的贱妾,那就另说了。”
他语气极为恶毒,表情也变得狰狞。雪皇神色一凛,旋即又柔和下来。
“她好歹是一国太后,至于袒护,我只剩你一个皇儿,还能袒护谁?”
“那你便看着就好,至于她,我会让她回到你身边的。”
雪皇有些意外,但他看不懂寒笙,也就不再关心。雪国非寒笙不能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渐渐的将朝政交给寒笙,而他,慢慢抽离,想着有一天彻底放下,离开朝廷。
寒笙在进行着自己的计划,边境宸国陈兵威胁之事他已收到消息,虽然晚了半个月,是有人渎职,不过好在宸国并未有动作。
他还有充分时间周旋,他将视线打到了苍云阁。蛰伏了那么久,该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