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地,停下驻足,向天叩拜,焚琴香,那人幽幽而落。
“您来了。”庆王俯身以请,紫袍人未曾应答,往庭院深处而去,此处常年不见光亮,凉飕飕的。
他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血灵芝按您的方式送出去了,似乎陛下得了风声,特意试探于我。”
紫袍人冷笑,“你慌了?筹谋二十载,这么快就要放弃了?”
庆王抿唇,坚定的眼神透露着不甘,“自然不是,只是怕有损您的计划。”
“你以为他是谁,有能力干扰我的计划,他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枚棋子,注定要被抛弃。”他随手一挥拂去一地尘埃,楼阁瞬间焕如一新,房中尚有一盘残局,“不如对弈一番?”
“不了,这天下之棋,我无法落子,您心中自有一番胜负,何必假借于我?”庆王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眼前的神有通天彻地之人,可为何还要他俯首听命。
“神界亦有规矩,我若乱了人间法度,只怕后患无穷,你安心做你的事,切记锋芒过盛,等这段时间过去,自有你的用处。”
辰宿列张,月明风清,他出了庭院看这风光无限,流年如梦似幻,他想着往后的日子,应该很少能安心看这月色了。
紫袍人回了天界,倏尔不见。
清尘居前,那个男子久立庭前,看着那安静绽放的木槿花,又温柔了几分。身后人轻轻的换了一声,原是浅离。
“仙君又在看这些花儿了。”她笑着道,简单的修剪枝叶,淡紫蓝色蜷缩的花瓣,仿佛那稚嫩的少女。脑海中挥不去的印迹,刻在骨子里的悲伤涌起。
浅离转头,望向清尘,“仙君何不忘了前尘,小女子慕君已久。”
清尘意外的听到了这番话,他手中剑动,“有些话,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爱而不得,真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浅离笑了笑,收起无边落寞的神色,“不过是个玩笑话,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清尘收剑入鞘,“你该知道我心里有谁。浅离,做好你的事,不然就回你的离恨天。”他毫不犹豫的离开,剩浅离错颚。
他,走了。
天衡正往清尘居而来,迎面走来怒气冲冲的清尘,见他面色不郁,天衡笑道,“你这是从哪儿受了气?那姑娘招惹你了?”
“你倒是清楚,为何一定要带她过来?”清尘狐疑的看着天衡,他做事从无章法,现在想着倒是有些奇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