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可这三人,断不会背弃他,生死之交知遇之恩,又怎会以命为赌?颠簸的山路,如他起伏的内心,连绵不绝。
粉色马车之上,冰玉愁眉紧锁,莫名挡了那一刀,她想来有些后怕,那双阴鹜的眼,像极了……。可她那般义无反顾,连她自己都未曾料到。
寒笙,他如今,伤的如何?挑起帘子让身旁丫鬟问询,听到他安好才放下心来。今日之事,又是谁的谋划?
回府之后太子便去了书房,她回了住处,闲来无聊,便随手翻了桌案的书。只见书中不知何时夹了一张银杏叶,缓缓从书中抽出,只见那叶脉似与寻常不同。
她起身去卧房拿了一瓶液体,淋在银杏叶上,有紫色的字体缓缓显现。
“违命者杀。”
简单的四个字蕴涵无尽杀意,她开始明白有人迫不及待染指雪国,要加快计划,只是她如今,又能做些什么?幽幽烛泪,空留残烬,缓缓的叹息声,伴着长夜寂静。
转念想,不过是救了一个人而已,而且那人也从未说过。倒是心安了许多。雪国的水,并非如她所想。
那温润谦和的翩翩公子,不过是年少时的幻梦,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却让她误了终生。
“冰玉,你在想什么?”她突然发觉是在唤自己,这么久了,倒是不曾习惯这个名字。
“在想白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啊,下手那么重。”她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被那人躲开了。她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略尴尬的一笑。
“那些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养伤,你……今日。”他目光偏向一侧,“你的伤可有大碍?”
“没有。”她笑着说,“殿下注意修养,是否还未用晚膳,不如与妾身一起?”
“好啊。”寒笙坐下后问道,“我见你今日似乎与那人熟识?”
“啊?殿下怕是看错了,那群人如此凶恶,妾身又怎会认识。”冰玉惶恐。
“是吗?或许吧,总觉得那个领头人在哪里见过。可能是多心了。”
寒笙并未有什么胃口,随便用了一些就撤了宴席,“往后不再带你出去了,这雪国,不太平。”
“殿下治下,一向是太平的很,今日只是意外,殿下难道怕了?”她出言讥诮,寒笙笑道。
“我记得岳父是修史之人,你耳濡目染也应学了不少吧。所以不难理解吧。”
女子淡淡一笑。“妾身不过学了些微末技艺,哪里懂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