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听闻也只是淡一瞥,“让他们不要主动起冲突,守好边境,等时机到了,自然有仗可打。”
又换了一盏清茶,他只饮了一口复又放下,“换酒吧,可还有清尘坞?”他问道。
潇然迟疑了片刻,惊讶道,“陛下您忘了,上次的酒已经没了。这儿有十日醉,要不您试试?”
她将酒壶递给他,“陛下当心身子,天凉,别伤了自己。”苏祁冷淡不语,她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执酒的手微微有些沉重,似乎还是她赠他清尘坞的那日,她的眼中有星辰,还有那一丝与这尘世不溶的冷漠气息,牵动他封闭的心。似乎,她总是能带来惊喜。
“作为他的皇妃,你可还满意?”
飒飒风吹过,他偏头看那室内丹青,难溢的悲伤涌现,心口有些许疼痛,他抿了唇,“怎会心疼一枚棋子,或许只是惦记酒香罢了。”
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酒香,他冷眸轻扫,“送信给烟都,说在雪国觅得伽蓝踪迹。”
“陛下您不是说要秘密处理吗?怎么又改了主意?莫非您是觉得这伽蓝背后另有蹊跷?”潇然接话道。
“照做就是了。我倒是想看看,她要怎么解这局无解的棋。”他甚至有些急切,伽蓝的失踪不在他意料之中,却正好成全了他。说到失踪,他忽然想起一人。脸色瞬间暗了。“找人查查陈子仪身在何处,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早该回去复命了。他素来谨慎,或许北域尚有隐患未清,敌在明我在暗。不应如此被动才是。”
她也察觉了问题的严重性,自北域一战陈子仪便销声匿迹,极有可能卷土重来。他的才华举世无双,陛下分外看重舍不得伤他,“陛下,您当初就不应该仁慈。”潇然埋怨道。
“去把朕吩咐的事做了,只怕伽蓝之事会横生枝节,叮嘱雪国方面务必谨慎,若是她无法应付。就找人去清理干净吧。”
“属下遵命,陛下这酒还是别喝了。反正也不是你要的味道。”潇然道。
南离不悦的看着潇然,那女子倒是不畏,吐了吐舌头便转身跑开了,他手中的酒空了。也不再执着,对着案上书简,仔细的批阅起来。突然袭来的香气,窗外一枝木瑾花不知何时探出头来,芬芳满室。他折了那枝头花儿插入瓶中。再没了批阅的心思,见远方来信,打开不过是些琐事,竟一字未曾多言。索性懒得回信,敷衍了几句,让人传回去。
他觉得这皇宫倒是不如苍云阁,多了些拘束和压抑。他身后是万千黎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