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就是,本殿的决定何时变过?”他反问道。
雪国太子说一不二,天下皆知,只是此次他的决定或许是关系到生死,也许日后会后悔,所以清轩大着胆子又问了一遍,收到的是一个冷漠的眼神,他放弃了抵抗,继续去做周密的安排。
寒笙缓缓往深宫走去,那个女人的寝宫此刻正传出刺耳的缠绵之声,“该终结了。”他轻声道。
门口的侍卫见了太子殿下,慌忙去禀告,“太子殿下到。”
雪皇的好事被打扰,面上浮现怒色,他本想打发走寒笙,鉴于太子如今掌权,还是有所避讳,起身穿了衣服,昂首挺胸而去。
“笙儿,可有何事?”他慈祥的看着寒笙,语气轻缓道。
“父皇,儿臣有重要军情禀告。”寒笙站在风中,傲然抬头,他的眸中闪烁着多种情绪,雪皇似乎看见了一种名叫恨的东西,他的心跟着颤了一下。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忘记吗?
“你说吧,”他倚在门口,看着这个长大了的孩子,他对他太过苛责,又不曾好好对过他母妃,还是有些愧疚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只是碍于面子,从来不曾提起,这是父子二人永远的禁忌。
“父皇你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寒笙问道。
雪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愣了许久,喃喃道,“是你母妃的忌辰。”
寒笙的面色瞬间寒了下来,“你倒还记得,在我母妃的忌辰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你可还念着她?”
雪皇没了言语,如果没有寒笙,他断然想不起来,还有那个女子,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一生见过何其多的女人,又怎会对一个逝去的人念念不忘,即便心中有愧。
“笙儿,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难道还要惩罚父皇吗?”
“是,我要你尝尝被惩罚的滋味。”寒笙道,他手中骤然出现一柄短刃,那纹饰那刀锋,雪皇再熟悉不过。是他当年一时兴起杀害寒笙母妃的兵刃,他记得他下令销毁了,可这把短刃上的血迹告诉他不是,那个噩梦依然存在。
那时寒笙还小,他觉得不会构成威胁,等他长大就会忘了,皇后一直悉心抚养,又怎么比不过他的母妃。但现在他知道他错了,笙儿一直记着当年的事,他骇然的想到一种可能,“你皇兄?”
“你猜,他是怎么死的。”寒笙笑道。他拿着短刃比划了一下,“我的父皇,您说会不会痛呢?”
雪皇这才清楚眼前纯良的人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