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寻知音,知音已亡,他又该何去何从?
“未来?”陈子仪陷入沉思,他必然不会与陷害南离的人为伍,而后苏,从来都是宸国的天敌,他又怎么会甘心称臣。
“谁知道呢,他们都不是我的选择。”苦笑道。
道人嘲讽的看向他,“你就是自命清高,除了这二人,谁又能实现你的抱负你就甘心龙困浅滩?在这红尘浑浑噩噩的度日?”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陈子仪不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可以强迫我,”他转头钻进了一家酒馆,似乎是新开的酒馆,他倒从未见过这般去处。
“有没有良心啊,带道士来喝酒?”他道。
“你可以不喝啊,在旁边看着我就好,这里的酒香不似别处,醇正的紧。”陈子仪说着唤来小二,要了一壶店里的招牌酒,据说叫“忘尘。”
“你要不要试试,不试可惜了。”
“喝就喝,怕什么。”那道士也不拘束,拎了一壶酒就开始灌,一边喝一边叫好,毫无清心寡欲的样子。
陈子仪朗声大笑,“看起来,你也没有那么向道。”
“道在心不在行,你啊,跟了我那么久还是不懂道义,真是榆木脑袋。”道士辩解道,这酒应是他喝过最醇的味道了,下次要多买几坛才是。
对面的人饮了一会儿,招手问小二,“这酒是何人所酿,可否见见?”
那道士抬头看他,不解他的用意,不过一个酿酒之人,也值得他见?似乎是知道他的困惑,陈子仪一笑以应。
道士收回了目光,继续饮酒,陈子仪等了片刻,那小二出来让他们二人入内相见。
陈子仪和道士进了里面的厢房,陈设相当雅致,像是读书人的地方,不像是一个酿酒师的居所。如果不是书架上那些小巧的酒壶,绝对看不出这主人的身份。
“不想老板居然这么有兴致?不知老板如何称呼?”陈子仪问道。
那人本来背着身子,他着一身绛红色长袍,当他转身正视二人,陈子仪有一瞬的窒息,他脱口而出,“南离。”
那人轻咳了几声,“公子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小民,我的名字叫清尘。”
陈子仪微微颔首致歉,他转身的刹那像极了南离。只是他比南离多了几分洒脱自然,五官也更为精致。
若是不仔细些,难免认错。
“清尘公子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人,还请恕在下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