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那人儿眉宇间黑气弥漫,哪里是痉挛,不过是用了些劣质的法子,装病罢了。看她沉吟无助痛苦万分的模样,着实让人怜惜。
一口一个哥哥,连她听了都忍不住心疼,似乎几月不见,她的功夫有见长了些,婉妺手腕一番,淡淡光华溢出,直贯入逸清眉心,她还浅浅笑着,回着陛下的话。
逸清似有所感,往这边看过来,二人言笑晏晏,好不欢乐。她紧紧抓住薄被,嘶的一声唇角溢出血来。
“表哥,清儿好疼,好疼。”
一旁的人识趣的退在一旁,负手而立看这一场大戏,并不想离开。她刚那一手,化开了逸清的咒术,当然不仅如此。
她哂笑着看那柔弱无骨的人儿,面色瘦削单薄,还有点点泪痕,好不心疼。苏祁也是紧张,不停的问太医症状。大约半个时辰后。太医起身回禀。
“禀陛下,郡主已无痉挛之状,只是,只是……。”他犹豫不定,话说到一半,就不敢再说下去。
那脉象分明……不过事关国体,他也不敢妄断,更加犹豫万分。只听皇后道,“太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免得陛下心急。”
逸清往婉妺这里看过来,凌厉如刀,她隐约觉得有些不适,又说不清楚是何症状,直觉告诉她那束光不同寻常,她平静的抬眸,看向太医,紧咬着唇。
“陛下,郡主这是喜脉啊。”太医颤声道,退向了远处。
“为何刚才未诊出?”苏祁沉声训道。
“刚刚郡主脉象紊乱,应是伤了胃,所以臣一时不查,方才有所缓和,这才确定了脉象。”
“下去吧,此事严守口风,若是传出去朕要你的命。”太医飞快的拎着医箱跑了,他从医数十载,从未有过如此奇特的脉象,一刻钟之前,还是好好的啊。想了许久没想明白,索性就放下了,自己还是谨守本分的好。
如果说刚刚还未发觉,那么现在就是显而易见的陷害,偏偏只有她一人知晓,那人勾着浅浅笑意,略带担忧的问,“陛下,这可怎么办?郡主的孩子怕是前朝宸皇的,若是让她留下这孩子,往后该如何嫁人啊?”
苏祁也是一脸沉痛,他转过身对着窗台轻言,“你自己决断吧,若是留,你便终生不得出嫁。”
逸清从未想到会有这样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人如此绝情,说出的话都那般伤人,这个孩子的突兀出现,或许只是陷害,她不信自己会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所以她果断道,“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