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鸣惊人,天下尽在他手中,那狱中奄奄一息的妇人曾和他说,一生孤苦,无依无靠,他自是不信的。现在整个江山的版图,除了后苏,皆是他囊中之物。
他从前爱这天下,得了玄光剑,灭了宸国之后心思便越发重了。那个女子的热切,在碰到剑的一瞬间显露无疑,她掩饰的很好,只是他亦不是傻子。
这个同床共枕了多少年的爱妻,也不过有自己的算计。皇权之路多血途,他早知如此,还是低估了人心。
“改日我教你舞剑,如果你和我一起驰骋沙场,应该也是幸事。”
寒笙随口道,他全不将祖训放在眼里,说这话的时候想着她冷冽的眉眼,血红色的披风立于马上,美的摄人心魄,再看眼前这女子,多了柔媚和优雅,反倒不伦不类了起来。
“臣妾谢过陛下,陛下先去处理朝政吧,想着怕也是快到了开春了。”
寒笙抿唇,走了出去,春季的生机并不使他欢喜,只是万物待发,或许在暗示着什么。他眼中的皇后永远隔着纱,感受得到浓烈的爱意,又间或似有若无的疏离,女人,当真麻烦。
春季。不知你会不会喜欢我送你的大礼。
后苏朝会之上,雪国使臣来访,谦恭的寒暄了几句,就听韩裘道,“听闻皇后娘娘仪态万方,母仪天下,不知可否一见?”
苏祁看着那下面玉器雕琢的春日宴,顶端盛有一个匣子,四四方方的很是好看,“自然可以,宣皇后入殿。”
婉妺不记得与这位太傅有过交情,所以并不想去,她素来厌烦应酬。可苏祁摸准了她的性子,吩咐人说殿中有奇物。她也只好简单的打理了下自己确认不失仪,这才大大方方的入了殿。
一眼就看到了殿中的玉雕,浑然天成鬼斧神工,那小匣子也是十分玲珑剔透,她上前见礼坐在了苏祁身侧,“问使臣安好。”
“娘娘果然与传闻一般天姿国色,倾城之貌,”韩裘逢迎道,在心中不知将寒笙骂了多少遍,万里迢迢只为给这个女人送礼,真是个祸害。
“谢使臣夸奖。”
苏祁微微变了脸色,笑着道,“使臣可否揭秘,这匣中何物?”
韩裘双手取出匣子,恭敬地递了上去,“这是我朝陛下送给皇帝和皇后娘娘的春日礼,娘娘可打开一观。”
她隐隐有所动,那匣中不是凡物,只是没有弥愿,寒笙一介凡人,哪里来的道行驾驭,苏祁却是下了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