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给我们姐妹做嫁妆。”
何佩瑜失笑,哄孩子,“你还是个小孩子哪,放心,等你出嫁妈妈给你更好的。这东西留着没什么用,卖了给你买蛋糕吃。”
“我不吃蛋糕。”程宝菱睁大眼睛,扮天真,问道:“我们学校有个同学的叔叔卖水果被抓了,爸爸妈妈卖东西也会被抓吗?”
她说着这件事倒不是自己现编的,确有其事。
前几年隔壁村子的一个人从南方进了香蕉回来卖,这一倒一买,赚了钱,被人举报,罚款坐牢,惨。
“我不要爸爸妈妈被抓!”她紧紧搂着何佩瑜的脖子。
夫妻两对视一眼,均有些担心,程安国抱着侥幸说:“应该不会吧,这是咱们自己的东西,不算是倒卖,建军说他表哥有门路,小心一点应该没事。”
建军,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听这个黎建军一个人在说。
程安国信赖这个朋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黎建军拿了妆盒,事后根本不承认,程家也是毫无办法。毕竟连个收据都没有,程宝菱是知道自家老爹的脾气,出于对朋友的信任,肯定不会让人写收据。
“爸爸,建军叔知道我们家有个古董梳妆盒吗?”程宝菱心念一动,问道。
“你黎姆妈还见过呢,本来我也犹豫着要不要卖,是你黎姆妈说这能卖几个钱。”何佩瑜说。
姆妈是本地人对叔伯的妻子的叫法。
程宝菱心思转得飞快,黎姆妈怂恿,黎建军找人去买,黎家就这么热心,难道就不怕自己被牵连。
宝菱仔细回忆前世,黎家在九十年代中期突然发家,搬到省城,当时乡亲们众说纷纭,有说中彩票的,还有捡到金条的,反正就是发了一笔横财,之后在省里开了几家连锁超市,越来越有钱,是省里有名的企业家。
黎建军衣锦还乡,宴请乡亲父老,却没有请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程安国,程安国骨头硬,更加不愿意贴上去,两家从此不再往来。
无凭无据,程宝菱没法将自己的推断说出来,想了想,她才说:“虽然我们家有时候也会卖些鸡蛋蔬菜,但这个妆盒可不是便宜的蔬菜瓜果,价钱高,很容易被人发现,黎叔叔帮我们家卖东西,万一别人抓到了他,那可怎么办啊。”
农家小户偶尔也偷偷卖些自家种的菜蔬鸡蛋,但那些都是小钱,吃过用过就不留痕迹了,这妆盒实在太显眼。
程安国是个讲义气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