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代课老师没什么问题,只是拿编制就有点难。”
“那你的编制怎么办?”自家丈夫现在也才是代课老师。
黎建军烦躁地点了根烟,“只怕难,上面要审查,多少双眼睛盯着,亮亮毕竟是超生的。”
上面每年拨给乡镇小学的转正名额能有多少,僧多肉少,黎家双胞胎的事情自欺欺人罢了。黎建军真去挣那个转正名额,只怕马上就有人去教育局举报他。
他现在虽然是个代课老师,但他资历深,会来事,与校长,教务处关系打得好,学校的好几项采购都是他牵线经办,赚不了大钱,但比他当代课老师工资挣得多。
黎建军觉得自己现在最缺的是本钱,这年头做生意才能挣大钱,什么金饭碗铁饭碗都是虚的。
“要是上次程安国肯卖那个明朝妆盒就好了。香港阔佬多,我老表说放拍卖行至少可以卖五万块,可惜,可惜。”每次想起这事黎建军就觉得心里不爽,好似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
“也就是拿点中间经手费,没多少。”黎母犯愁大女儿的叛逆,也没多想。
黎建军没有吭声,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他看上的是中间经手费吗,他看上的是那个紫檀妆盒,只要他拿到手里,那就他的了。程安国就是闹起来,大不了陪了千把块钱也就完了,更何况以程安国的性子,老好人一个,又把他当兄弟看,也许都不用他陪,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想到那没缘分的五万块,他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黎娇仿佛突然进入叛逆期,扬言不让她去读函授,那她就去广城打工。广城太乱,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家里怎么敢让她去?吵了两天,黎娇拿了一笔钱去市里,做了离子烫,买一条真丝长裙,脚踩着高跟鞋,姗姗而归。隔天,就去乡镇小学报到,做了一年级的音乐兼美术代课老师。
黎明明在班里私下提起自己的姐姐,愤愤不平,“花了一百多块,我妈快心疼死了,说她糟蹋钱。但姐姐闹起来,爸妈也没办法。她太不像话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羡慕的这个“不像话”的姐姐,那一身穿着可真好看,就像电视剧里的女明星一样。
周巧丽怂恿她,“这不公平,你也跟你爸妈要啊。”
黎明明委屈地说:“我要了啊,我妈不肯,说等我姐淘汰下来就给我穿。”
她不敢像姐姐一样在家里狠闹,闹也没用,父母会纵容姐姐弟弟,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