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底。“我有一功法,名为‘恒河沙数’。之前问过南寨的殷寨主和伍姑娘,他们都说从没听过这样的功法。”
李玄衣想了一下:“我也没听过。”
安宁叹口气:“看来真的只有我会用了,也对,会的人多了就不得了了。”
说完,安宁解开了袖口的绑带,亮出雪白的小臂来。亮光一闪而过,却是用匕首给自己手臂开了个口子。“运转功法,可治病亦可疗伤。”
李玄衣眼睁睁的看着汩汩冒血的伤口缓缓收拢,片刻后消失不见。
屋内静的只能听见李玄衣粗重的呼吸声,许久才缓和过来:“这还真是不治都不行了。”
“是啊。”安宁欣然道:“这么重要的事都跟您说了,若是再不打起精神来配合治疗,您可怎么对得起我。”
李玄衣问道:“你不怕我说出去?”
“怕。”安宁回道:“若是不怕,老早就跟您说了,也不用拖上好几天。可总不能因为怕就不给您治了吧。藏着是安全,却没用了。”
“若是泄露出去,你怎么办?”
安宁笑笑:“我孑然一身,又不求荣华富贵,大不了隐姓埋名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便是。”
李玄衣点头:“看来是想过了。”
安宁正色道:“是,我想过了,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过了,觉得承担的起后果,才来找您说的。”
李玄衣又静了一会:“再说不要就是我拿乔太过了。得见神技,定当守口如瓶,但凡泄露半句,天诛”
“别啊!”安宁打断他,“您别发这种誓,真有特殊情况,说了也就说了。我只是希望您能好生活下去,做点喜欢的事,交点喜欢的人,不用再有那么多顾忌考量。”
李玄衣闭了闭眼:“你”
安宁道:“您属傅相的人,但是不沾傅相一脉半点好处,也不结交这一脉的人,总是谨守着捕快的本分,生活上更是简朴到如此程度。这般独善其身,心里也是苦的吧。”
李玄衣干瘦的身体倚在硬板床上,“苦倒是不苦,抓捕犯人本就是我喜欢做的事。至于俭朴,都是吃饱穿暖,粗茶淡饭还是山珍海味,粗布麻衣还是绫罗绸缎,也都没什么区别。”
安宁有些促狭的看着李玄衣:“我听树大夫说了,您之前一年的薪俸才四两银子,年初才涨了些。”
想是女子的身份说破,安宁比前几天活泼了些,这种活泼在重病又失子的李玄衣眼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