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是啊。上次结案之后,就是碰见你的那次。冷血送我回来之后,禀告了刑部的朱刑总,说我立功颇多,理应加官受赏。那会我觉得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也就受了。”
安宁有些八卦的问道:“那现在有多少?”
李玄衣看看她带来的乌骨鸡汤,这东西金贵,一只起码也得几两银子。而且虽然淡,还是吃的出有人参的味道,于是摸了摸鼻子:“一年五十两。”
果然,安宁撇了撇嘴:“刑部怎么就小气成这样了,冷四爷开回口才只要出一年五十两来,这面子还真不值钱。”
李玄衣笑笑:“那是他知道,不在法令条例里的银子我不会收。并且就只这些,也够让傅相不舒服了。”
安宁下意识的向窗户的位置扫了一眼,这个动作让李玄衣脸上的笑更深了些:“没错,外面盯梢的就是傅相的人。在我接了冷血的好意之后,若非病弱膏肓,傅相当真要再头疼几分了。”
安宁问道:“他们就盯着,不做些什么?”
李玄衣道:“怎么说我也是‘捕王’,要做什么也不会派几个混混来。”
安宁想了想:“也是,要不是您的病,恐怕派来的就是杀手了。毕竟您这做派实在不像傅相的人,即使我失忆,这段日子以来也知道傅相是位高权重、荣华富贵、鱼肉百姓、无恶不作那一款的。”
李玄衣道:“你这丫头,既知是位高权重,人前可要记得忌口啊。”
安宁抬眼:“您放心,我晓得轻重。”
李玄衣问道:“你以后想做些什么?”
安宁的腰背笔直:“要是您前几天问,我还真没法回复。我前几天什么都不想做,想过清清静静的小日子。没事给人医个病,也练练自己的医术,挣的银子不用多,够养猫就行。不够也没关系,还可以像之前破‘八神寨’一般,做些个黑吃黑的事。反正一切等恢复记忆了再做别的。”
“这不是挺好,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为您啊。”安宁说道:“想给您治病,特别的想,我就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想。然后就发现我是想做点于民有利的事,但是因为失忆,放不开手脚,于是才想治您的病,再由您去做。想明白了这点,又骂自己畏手畏脚。明明应该是‘艺高人胆大’的,怎么到了我这,有如此神奇的功法了反而没了胆子。随后就想通了,去他的失忆,我就要做想做的,总不能同样是我,之前大奸大恶,失忆之后就变得忧国忧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