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么比我这老头都能睡,我让人问了好几次都说你没醒。”
安宁讨好的笑笑:“这是谁又惹到您了?”
树大夫哼一声:“还能有谁,这整个楼子能让我费心的不就那一个。”
“苏楼主?”安宁奇道,“他怎么了?不肯吃药还是不肯针灸了?”
树大夫一噎,“这么说也没错,可不就是又不肯吃药又不肯针灸吗。”
这回轮到安宁吃惊了,她怎么也想不出一向严肃的苏梦枕能做出这种事来。
树大夫继续道:“想什么呢,是人跑了。说是去处理什么分舵的事了,这身子才刚刚好一点就乱跑,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
安宁想了下:“那什么时候回来,咱们行针走的都是大穴,中途断了会出问题的。”
“谁说不是。”树大夫的声音带着很多怒气,“我也跟他说了,但是你猜他听没听。”
安宁咧嘴,必然是没听啊。“您老先消消气。这样,他们去什么地方了,我追上去,在他方便的时候行针,保证效果不断就是了。”
树大夫道:“我就是这么想的,他也答应了,但是你不是一直睡着吗。”
安宁简直要脸红了,讪讪的笑笑:“您放心,我行动快,必能追上的。”
简单收拾一下,因为有苏梦枕的交代,师无愧亲自给她讲了情况,并且奉上详尽的地图一份。“说起来都是我没用,若是上次没中埋伏,公子这会也不用亲自赶过去。”
安宁整理了下思路:“于是最初有消息说分舵出了些问题,你就领命过去查看,结果半路被伏击了,没有去成。而现在,你们觉得分舵是出了大事,需要苏楼主亲自去处理才行的大事。我说的没错吧。”
师无愧点头。“从后续的情报来看,怕是整个分舵上百人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这确实是大到需要苏梦枕亲自出马的事,安宁不像树大夫那样生气,反而挺能理解的。
已经耽误很久了,那就快马上路,安宁摸摸马儿,又要辛苦你们了
苏梦枕现在感觉不好,很不好。这份不好不是来自疼痛,而是来自不疼。他现在只觉得浑身无时无刻不在的疼痛正很快的消失,和疼痛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对身体的感知和控制能力。刚才还感受得到雨水打湿身体的冷,只过了这么短短一会就已经感受不到了。
现在的他,即使红袖刀在手也无法作战,于是就努力聚功,希望能逼出或者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