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的一间议事厅里,只苏梦枕和齐源二人。
苏梦枕道:“我遣了无邪出去,齐公子竟也将安姑娘遣出去了。”我让下属出去,你让主人出去。
齐源道:“是啊,舍妹还算乖巧。”不只主从,还是兄妹,我自然遣得。
苏梦枕道:“安姑娘已领楼中‘中神’一职,不知齐公子可有谋个职位的想法?”做了‘中神’,不好叫“安大夫”了。
齐源微微抬了眼:“姑娘从前的无奈太多了些,既有幸能够忘却,我和家里的兄弟们都愿意她能松快一阵。”
这话意思太多,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苏梦枕道:“我不爱勉强别人,齐公子既只认‘中神’,那跟在‘中神’身边便是。”
齐源笑着,直视苏梦枕:“苏楼主怕是忘了,除了寻我家姑娘外,在下来京城可是为了做生意啊。”
苏梦枕还真没想到他会在这会提生意,但不得不承认,“合作伙伴”的身份比起“中神的手下”来说,更适合面前的人。
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大宋子民,过年永远都是最盛大的节日。
对于“金风细雨楼”来说,这个年格外“肥”了。楼中子弟论功行赏,赏钱足有往年的数倍。为楼中事业而死的英烈,灵牌全部被供奉在了后山的庙中,只要“金风细雨楼”一日还在,香火就一日不断。他们所遗家眷今年也收到了厚厚的一份年礼,粮食、布匹、鱼肉,怎么实惠怎么来,俭省的人家怕是能用上三四个月了。这般厚赏下去,自然人人喜笑颜开。
黄楼今天彻夜亮灯,舞乐不停。参加宴饮的都是楼里没成家的子弟们,有家室的自然早早回去团聚。
客院,玉麒玉麟两个早就醉倒了,被安宁抱到榻上安睡。齐源晕晕乎乎的揉着头:“我们定是脑子进了水才要跟你拼酒的。”
安宁架着齐源一条胳膊扶他上床:“大哥是高兴,我明白的。”
齐源现在的笑和平时温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竟是痞气十足的无赖加话痨:“对,高兴,高兴把你找到了,家里的人都高兴,想过来看你,都让我给拦了现在这副乖巧的呆样子怎么能让他们看见,还不反了天去”
安宁把齐源往床上一推:“我哪里呆了?!”
齐源自顾自说着话,“你可别看上苏梦枕啊,咱家兄弟多,随便你挑,就是多挑几个也行。你不就喜欢长得俊的吗,那群家伙收拾收拾也不见得比谁差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