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病秧子楼主强”
安宁拍他一巴掌:“醉了就睡,没醉就起来,别在这说些个胡话。”
齐源目光聚了聚,片刻后直接睡着了。
安宁扯过棉被给他盖上,脑子里有些乱。出了客房见玉塔上还亮着灯,索性慢慢走了过去。
和别处的欢乐气氛不同,玉塔上常年安静又冷清,即使因为过年特地挂了些红绸也没让人觉得哪里喜庆了。
苏梦枕听到敲门声道一句:“请进。”
安宁推门而入,见他一个人在看书。抱拳:“苏楼主过年好啊。”
苏梦枕放下书,还礼:“安中神过年好。”
不对味,像在青楼开会时的问候,安宁重新说:“换个说法,苏公子过年好。”
苏梦枕也重新说:“安姑娘过年好。”
安宁满意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茶花他们呢?不陪你守岁?”
苏梦枕抬眼,目光温和:“无邪和沃夫子在黄楼被人轮着敬酒,喝多了。至于茶花,你不应该比我还清楚吗。”
好吧,茶花一定趁着自己不在,在药园和半夏谈情说爱呢。安宁拉了把椅子坐下:“本想来看看你就回去的,但现在还是算了吧,苏公子收留我一会可好?”
苏梦枕道:“都已经坐下了才问,不觉得有些过于敷衍了?”
安宁笑笑:“都这么熟了,就省些事吧,反正为了茶花你也不会不答应。”
苏梦枕平时虽然爱一个人独处,但他发现,和安宁同处一个房间竟然也不难受。她总是能自得其乐,不光书籍、笔墨、棋子这些惯用来消磨时间的东西,随便给她点什么,哪怕几张废纸她都能兴致勃勃的玩一阵。
苏梦枕低头看了一会书之后,再抬头,桌子稍远的地方放了一溜六个蝙蝠折纸,安宁正在折第七个,见他抬头,说道:“等做好这个,送你个‘洪福齐天’。”
苏梦枕看她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纸张折成各种样子,问道:“你还信这个?”
安宁手下不停:“信啊,怎么不信,所有好兆头的我都信。”
苏梦枕觉得好笑:“这还有挑着信的?好兆头的信,不好的就不信?”
安宁理所当然的道:“是啊,比如常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就只信跳财的那边。”
苏梦枕不觉微微勾了唇。这话若是从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或者幼童口中说出,那一点都不奇怪。但从一个从小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