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被放走的张五回来了,和安宁料想的一样,刘独峰同意见面。
张五带路,来到了离“毁诺城”不远的一处空地上。
空地上一人闲闲的坐在一架纱帐软垫的上品滑竿上,身后两人立侍。
铁手抱拳行晚辈礼:“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坐在滑竿上的刘独峰高大威仪,顾盼间有一种高贵的气派。“老夫今日才赶到此地,可不记得救过什么人啊。”
铁手全了礼:“是,晚辈记在心中便是。”
刘独峰道:“怎么没把我那三个手下带来?”
安宁上前两步,抱拳道:“这该问我啊,刘捕神请了。您那三位爱将是我的俘虏,二爷怎能决定是留是放。”
刘独峰上下打量安宁:“安大夫,老夫可是花了大力气寻你,不知去年你在何处落脚,竟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安宁苦笑道:“去年我初学易容之术,正是新奇的时候,时常三两天就给自己换张脸玩玩。直到决定定居京城,才不再变换。想是因为这样,捕神才寻不到我。”那会知道自己打的是“四大名捕”中的冷血,生怕被抓起来,小心翼翼的再不肯出风头。这事就没必要说了。
刘独峰点点头,这和他们之前的猜想吻合。
安宁道:“您的问题我答了,也请您答我一问。为何一定要拿戚少商?”
静了一会,刘独峰才缓缓道:“捕快听令行事,朝廷下发了缉拿文书,我自是要奉命拿人。”
安宁冷笑:“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那位云大开始也不说真话来着。”
刘独峰眯了眯眼睛:“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安宁道:“很简单,三个人,三件事。第一,我要知道戚少商真正的罪名。第二,我要你和你的人不参与攻击‘毁诺城’。第三,长途跋涉如此辛苦,捕神休息个三五天想来也属应当。”
刘独峰眼中精光一闪:“办不到!”
安宁依旧不疾不徐的道:“我漫天要价不假,您坐地还钱就是。反正我也不会把那几位怎么样,您信不过我,还信不过铁二哥吗。”
刘独峰沉吟一会,说道:“我此次行动,奉的不是刑部之令,而是直接受命于官家。他们说的没错,戚少商是‘钦犯’。”
安宁暗暗咬了咬牙,要说“钦犯”,自己又何尝不是。
铁手问道:“罪名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