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戚少商慢慢讲道:“楚相玉自沧洲大牢逃了出来,曾躲在‘连云寨’一段时期。他知道朝延已派出好手追捕,便有些不安起来。有一日,他悄悄的跟我说:他手上握有皇帝的秘密,证据一分为二,把其中之一寄存在我处。”
“其实秘密很简单,跟市井传言也无甚差别:当今天子赵佶,不是依先帝的遗诏所立。这里面涉及一场皇室内哄,楚相玉说,里中情形诸葛先生和蔡京都是知道的,傅宗书也明白几分。”
铁手道:“先帝晚年脾气暴虐,残害忠良,确实引得天下动荡,宗室不满。先帝去时,贵太妃尚在孕中,便由向大后做主,择立当今官家登基,莫非其中别有内情”
戚少商点头道:“据楚相玉说,自先帝病逝,向太后在当今官家赵佶与和亲王赵似之中犹豫不决,但最终由当今登基。而向太后临朝只半年就离奇病逝,新党章谆被贬,和亲王赵似出逃,都是由蔡京和当今官家一手造成的。楚相玉曾护皇叔赵似出逃,投奔女真部,图谋争回帝位,但中途被蔡京和傅宗书的人截杀,楚相玉逃得一死,身上有太后的手谕与和亲王的血书。这两样足可揭露赵佶的大逆不道、逼害宗室的证据。太后手谕由楚相玉携之逃亡,而和亲王的血书,则嘱我代藏”
铁手叹道:“如今国难当前,外敌侵略,能抵抗强敌的燕王殿下也给迫害的不知生死。纵有血书又有何用。朝延若然再倾轧动乱,非社稷之福啊。”
雷卷道:“对燕王都敢下手,现在却怕起一道血书来了。想来,赵佶和蔡京、傅宗书谋夺这血书,不过只是为了保持今上名誉,他年谥号追封功过,不致遗臭万年罢了。”
戚少商苦笑道:“而今,燕王不知生死,我手上有了这份血书,其实并无用处,只是怀壁其罪,这烫手山芋一天在手,他们必不会放过我,就算我把它毁弃,他们也非要杀我灭口不可。”
安宁长出一口气:“本以为有什么惊天内情,没想到只是封血书,闹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至少得是圣旨呢。”
这句话,说的气氛瞬间松了松。
铁手道:“若有圣旨临世,怕是更会天下大乱了。”
安宁心道,怎么没有,你家世叔就藏着一道。不过这话不能说。
安宁清清嗓子:“知道原因就好办了,戚兄,先恭喜你。”
戚少商疑惑:“喜从何来?”
安宁道:“有这么个东西在手,你还怕什么。我不信傅宗书有那么‘忠君’,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