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难治的人,没有之一。
苏梦枕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病有多重,见安宁面色变换,轻声道:“尽力医治就是,若真到那一日,我会提前安排好你的。”
这话安宁听过不少,常见于军中大战之前对妻儿的交代。一向都是她“安排”别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安排”的一天,“还是算了,你乖乖听话让我医治,你的病,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她说的是实话,但苏梦枕听成了安慰,又想起之前的事:“你今日给我用了你那‘秘法’?”
安宁正合计着跟他坦白一些之后,从哪里开始给他治病,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自己喘不过气来,觉得你可能一样,就给你也用用。和之前治疗不一样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然是好得很。“我会好好接受你的医治,但是那‘秘法’,以后少用吧。”
安宁问道:“为何?可有不适?”
苏梦枕道:“你这‘秘法’可是消耗很大?还是用了之后对你自身伤害很大?”
安宁疑惑:“为什么这么认为?”
苏梦枕道:“之前你与我施用‘秘法’医治后,在玉塔外,可是忍不住呕血了?”
回想一下,确实是。
苏梦枕语气放得更缓:“我想你一直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安宁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跟他解释。苏梦枕把自己看成:为了医治他,愿意牺牲自己健康的痴情女子。要怎么跟他说?难道说“我身系万千性命,惜命的很,不会为别人伤害自己。”开玩笑,那不成棒槌了。
在苏梦枕的注视下,安宁只应了一声:“好。”
苏梦枕满意了,注意力重新放到饭食上来,“这么多花样,费了很多心思吧。”
安宁拿了个粥里煮的蛋慢慢剥着:“还好,我自己也想吃呢。”
苏梦枕问道:“为何不与我一起?”
安宁看看单给他包的小三号的饺子:“我吃的饺子一个有这么大。”用手比划一下,“吃了两大盘。”她胃口一向很好,食量不输军中那些大汉。
苏梦枕道:“下回一起用吧,见你吃得香,我心情也好些。”
安宁促狭的笑:“给你的都是特地做的软烂些,调味料也少的饭食,要是我吃可就奔着‘色香味俱全’去了,你忍得住口水?”
苏梦枕微笑:“无妨。”
安宁很有些期待的道:“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