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双陆、藏钩、投壶、樗蒲,若不是时间太晚,安宁还要看斗蛐蛐。
临走时,除了该给的银钱之外,另给了赏钱,安宁还往那位服侍她的行首手中塞了颗光泽丰盈的珍珠。
出了妓馆,追命道:“你还真是大手笔,拿珠子随意赏人。”
安宁小声道:“喜欢的话送你一匣子。”
追命惊讶:“‘一匣子’?你是有多少?!”
安宁干脆传音跟他说道:“别嚷嚷,这不是‘海人’采上来的珍珠,是我们军中养的珠蚌产出的。别说‘一匣子’,一麻袋都有。”
追命愣了好一会,“那位当真是神仙投胎不成,连珠都能养出来。”
安宁自动理解为在夸自己:“没准就是呢。”
追命晃晃脑子,这事不能往深里想,想多了就是“大逆不道”,但是偷偷高兴一下还是可以的。“还没问你,出去一趟是碰见什么事了,那么大火气?”
安宁用胳膊肘撞了追命一下,撞得他肋骨处生疼。“还不是怪你,害得我都没法‘看’一下是谁要背叛‘金风细雨楼’。”当下把自己听到的一一说出。
追命抚着肋下吸气,听完之后不同意道:“这怪的着我?要不是我那‘技艺无双’的二胡,你也不至于跑出去,这事连个毛都听不到。”
安宁一噎,他说的没错。
追命吃瘪,继续道:“要我说,还是怪你自己,你那‘天眼’怎的不能只看想看的?”
安宁再一噎,说的也没错。之前都是“看”一片,从来没有研究过“看”一线的事
追命见她飞快的消了气,马上开始反省,心里赞一句:心性上佳,真是个人才。又宽慰道:“要说最该怪的,还是那些个行收买之事的,竟然挑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好不长眼。”
“没错!”安宁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会想些歪理,没想到追命不光想,还能说出来,还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三哥,你绝对是个人才。”
这评价跟追命对她的一样,不禁笑道:“你才是。”
两人互相拍着肩膀大笑,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一晚无事,不过第二天,追命和安宁两个还是给叫去书房训了一顿。倒不是说不让他们去,只是回来的太晚,惹人担心。
开始是两个人一起挨训,尚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很快,挨训的就变成了追命一个。理由也正当的很,“萋萋年轻,又是第一次去,忘了时间有情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