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接。”安宁说道,“雷损那么不要脸面,碰上你这讲规矩讲道义的人,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了好吗。”
“怎么讲?”苏梦枕问道。
安宁手下飞快的给他起针,口中说道:“现在的情况明明拖上一阵子对楼里更有利,凭什么雷损想决战你就要应战?”
苏梦枕道:“不是雷损急,是朝廷里吃俸禄的大爷们,想见京城里只剩下一个帮会。”
安宁问道:“为何要这样?”
苏梦枕道:“之前你请假,可知道‘连云寨’戚少商一案?”
安宁脑子转的飞快:“知道。”
苏梦枕道:“戚少商一案,牵扯了‘四大名捕’中的铁手和无情。戚少商本人现在也跟在铁二爷身边,明显是亲近‘神侯府’一脉了。傅宗书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自然想要做些什么,在蔡京面前挽回面子。”
安宁的想法和苏梦枕不一样,“傅宗书怎会在‘六分半堂’明显处于劣势的时候,逼他与你决战?是找好了足以对付你的高手,还是找好了接替雷损的人?他们这种人身边谋士无数,应该不会一时冲动做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吧。亦或有人挑唆?”
苏梦枕道:“尚未可知。”顿一顿,“你看事的方向倒是与众不同。”
安宁笑笑:“要是所有人想的都一样,岂不是很没意思?”
苏梦枕谈正事时很是严肃,但安宁不同,多严肃的事都能插几句说笑。偏偏对着一张英气又灵动的美人面,让人怎样都跟她生不起气来。所以和她谈事情,气氛总是会不自觉的轻松起来。一旦轻松了,那节奏就由不得别人了。
“这毒很是厉害啊,幸好沾的不多,若是打个正着,怕是要齐膝截掉才能保住性命了。”有些想无情了,不知他穿戴义肢适不适应。
苏梦枕道:“花无错存心背叛,要取我的命。不够毒的暗器,他也不会使出来。”
安宁给他伤处撒上药粉,用干净的绷带包扎起来。“余毒需要慢慢清理,你又得喝药了。”
苏梦枕闲闲的道:“不是还有用来甜嘴的点心。”
安宁笑:“你终于意识到吃点心的乐趣了!”
苏梦枕在她的笑里也上扬了唇角:“是啊。”除了味道,更在于每次吃完了点心某人满意的笑。
一场大战,杀了人、受了伤、中了毒,又和老对头没碰面的交锋一场,还有那连想都不愿想起来的兄弟背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