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宁的话,时文彦一个撑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
王小石算是这些人里医术最好的,赶紧上去给他诊脉,只诊了片刻,就松开手,对苏梦枕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人没救了。
安宁道:“你又没有夜里视物的本事,这几天每晚都阴天,不见月色,又是怎么看清那所谓‘外族人’的长相呢?难不成他们密谈,还要手里拿着盏灯给你看?”
伴着一道雷声,时文彦口吐鲜血,再也答不了话了。
安宁紧闭双眼忍过了雷声,看向白愁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然再让这个人给你讲讲他看见的‘辽国人’?”
人证有假,物证则更值得怀疑了。毕竟是死物,而这看宅子的杂役又摆明了是被人收买过的,所以根本不用解释那叠子信件的问题了。
坐在温柔身边,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痘子的汉子起身向安宁一躬:“安姑娘,对不住,是我等大意,上了小人的恶当,冤枉了姑娘,张炭在这给您赔罪了。”
虬髯满脸的唐宝牛和一身书生打扮的方恨少也双双起身向安宁道歉。
安宁挥手:“我无意追究你们。不过,白愁飞,你呢?”
白愁飞咬一咬牙:“算我识人不清,误会了你,也像你赔罪便是。”
安宁道:“我不要你赔罪,你说,是从何处知晓我这宅子的方位的?”
白愁飞抱着双臂,“我是白楼的副楼主,查阅资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安宁看向杨无邪,杨无邪想了一下,叹气:“白楼没有姑娘的资料,但是有齐总管的。”
那处宅子在齐源名下,有他的记录很正常。安宁点头,又看向苏梦枕:“你这二弟搞了好大一出戏,现在没得唱了,是不是可以请他走人了?”
王小石口中发苦:“安姐姐,二哥也是被人利用才”
温柔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你要赶白愁飞走?!你凭什么?他都已经给你道过歉了!”
安宁道:“若是我没找到他们这些漏洞呢?现在认定了我是辽国的什么‘圣女’的话,我也能道个歉就全身而退吗?”
温柔噎住,然后难得聪明了一回:“那不一样,你该去找幕后的人报仇,不是被人利用的我们。”
安宁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若我真是辽国的‘圣女’,也能要求你们去找辽国寻仇,不找我吗?”
雷声又起,安宁紧紧的握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