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伤可好了?”
“好的不能再好了。”温八无道:“我还想问,她与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京中关注安宁的人很多都已经知道了,“神侯府”里也没有准备刻意瞒着。铁手道:“是我大师兄的双生亲妹。我家世叔最宠爱她,府里谁都越不过她去。”
说起这事,铁手就忍不住嘴角上扬。安宁入府之后,府里的变化大家都感受的到。原本大家心里十分的亲近表现出来的也只是“亲切友好”而已,因为心中都跟明镜似的,又都不大会表达,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过了许多年。但是安宁一到就不一样了,没事也能找出事来跟人逗趣拌嘴。就连冷血都很快的适应并且加入了,嘴上功夫眼见的提高起来。
这个“家”字,现在对他们来说,除了“神侯府”中长明的一盏灯外,还代表着很多美味的吃食、随时可能发生的斗嘴和各种声音各种情绪的笑声。
这么想着,铁手上扬的嘴角忽然收了回来。一种说不清到底什么感觉,但就是很不高兴的情绪出现,让他想要给盈盈走来的安宁披个披风,再戴个幕离才好。
去掉易容,素着一张清水脸蛋,着一身女子劲装的安宁微笑,展开双臂将自己展示给他们看:“怎样?好看吗?可值得看一看陈兄的‘琴’?”
小欠目光中写满了惊艳,怎么会不好看。她好看的像是长在男人审美上一般。那“洛神赋”里怎么说的来着?“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原本还觉得一个男人是怎么想了这么多词汇去描述赞美一个女子,现在见到她,就觉得理所应当了。
铁手清清嗓子,比旁人大很多的手是握成拳头的。略带埋怨的道:“你那装扮弄一次不是挺麻烦,怎么都卸了。”
安宁转头看向墙边的“琴”,像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二哥你是不明白这东西的威力陈兄,还请履约。”
小欠不自觉的连声音都温和了几分:“应该的。”
他将琴抱到一张空桌上,轻抚琴身,像是在抚摸女子的身体一般,很爱惜很轻柔。“看好了。”
一声提示之后,小欠开动,迅速、熟悉、飞快的将琴拆开重新拼合,每一个动作都烂熟于心,像是做过千万次一般。好好一把“琴”在他快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中变成了一把长条形状,前面是一根中空管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