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齐源此人,那绝对是个特别称职的“狗头军师”。他的才华不在打仗用兵上,而在于对时局的把握与掌控。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顺便达成自己那些想法。这作风同安宁那大开大合、一往无前的风格简直是天作之合。
若无安宁,在这乱世之中,齐源定会越来越随波逐流,最后只能到处漂泊,以求安身之处。
若无齐源,安宁也休想在短短几年便创下“太阴幽荧”这么大的家业。
齐源美美的吃着烤肉:“我现在终于理解了一句话。”
“什么话?”安宁问道。
齐源道:“‘有钱的是大爷’!”
安宁抬眼:“行吧,大爷。”
齐源说的“大爷”重音在“爷”字上,安宁说的“大爷”重音却在“大”字上。别看只是重音变换,这意思可完全不一样了。
齐源险些给口中的烤肉噎死:“你可真有本事!”一下从高高在上仆婢环绕变成了看门扫院的。
“那是!”安宁头抬得高高的:“你既然回来了,也就别闲着”
齐源不满道:“我饭都还没吃饱你就准备给我派活?!”
安宁乐呵呵:“筹划安排给师师赎身,你要是不想办我就亲自来办,反正师师也会谢我”
“你狠!”齐源咬牙切齿。“我办!”
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正是最舒服的季节。京城百姓对这场禁军演练报以最大程度的关注,演练这天称得上是万人空巷。即使普通百姓进不去西郊的演武场,他们也愿意在大道两旁聚集,仿佛能从这些禁军身上看到大宋的胜利。
安宁坐在一家餐馆的二楼,只往下看了几眼就失了兴致:“这是早早的就暗示军士谁演输的谁演赢的了,气势简直一眼就能看出来,做的这么粗糙,真没意思。”
齐源道:“毕竟这么多人演场戏,总得提前排练一下,赢得赢的漂亮,输也得输的真实才是。”
安宁叹口气:“行吧。你转转就回府吧,我搞事情去了。”
齐源做惊讶状:“不是去找地方补眠?”
安宁用胳膊肘怼了齐源胸口一下,齐源努力躲了,但武功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还是被怼的捂胸痛叫。
燕王殿下再次检查了下自己的易容,确定没问题了之后,得意的说道:“‘恼羞成怒’虽然不是什么好词,但是也要考虑下自己有没有本事躲过这个‘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