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树大夫哼一声:“这就‘厉害’了?要我说,那种人就该直接宰了!”
孙青霞扯了扯嘴角:“您老现在可能不觉得了,但是如果我是任怨,我宁愿死也不愿从今以后都咳咳不举。”
树大夫腾的站起来:“什么叫我现在不觉得?‘丈夫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八八,五藏皆衰,而无子耳。’老夫我现在还没开始掉头发,身体情况还不到四十岁!倒是你这后生,一看就是早年没保养好身子,论起那方面来还不一定比得过老夫我!”
在他们越说越离谱之前,无情重重咳了一声,跟安宁道,“去问问严姐可给树大夫备好了住处。”
安宁在军中听的荤话可比这荤,不过既然亲哥不乐意,自己也就装淑女好了。
树大夫不以为然道:“你也忒小看她了,这丫头是医者,什么不知道,只会比你懂得多。你不如请她给你小媳妇看看,看什么时候同房更能生个大胖小子。”
安宁打个哈哈,推起无情的轮椅:“树大夫没事,孙小欠的伤也不重,咱们先回世叔那吧,世叔一定等你商量事呢。”
孙青霞有些崇拜的看着树大夫:“那可是无情大捕头,您老竟一点也不发怵?”
树大夫一贯大嗓门,“怵他?那小子六岁时我就给他治病查体,他身上哪处我没见过。跟你说啊,他小时候呜呜你捂我做甚?”
孙青霞:“”这不是怕好容易救回来的人连一天都活不过去,还得连累自己丢命吗。
安宁也在树大夫说的起劲时推着轮椅快跑了几步,算是日行一善了。
直到进了诸葛先生书房,无情尴尬到僵硬的身体才有所缓解。
进门行礼,诸葛先生和其他三捕在等他们,诸葛先生挥手叫免后竟也一脸玩味的问安宁:“老树一向不喜崖余这外冷内热的性子,总爱言语无忌逗得他生气,没惊吓到你吧。”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惊吓到。”安宁看看无情,谁是被惊吓到的那个简直不言而喻。“那个不管怎么说,人救下来了就好。孙小欠还特地找树大夫要了些药,下给任怨了。”
天气转凉,每到这时候,树大夫都是守在苏梦枕身边,不敢稍离半步的。但他毕竟还是御医,面对宫中的传召,还是必须要回去的。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挂着太医院牌子的马车还是被劫了。
从对方毫不犹豫的杀了赶车人的举动中,树大夫得出了自己真的要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