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鵹鹕营”的人还得有半个月左右才能到。但是走水路总是和天气关系很大,顺风的情况下就生生缩短了四分之一的时间。
除了泉州“晟家”,“太阴幽荧”还在密州、明州等地控有船行。不管是做什么,航运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比如这趟,运送“鵹鹕营”将士和工具的船是伪装成商船正大光明从官道进来的。官引、船信、运票一应俱全。“货品”也十分说得过去,是满仓的胡椒、檀香、沉香、龙脑、麝香。另有两大重宝,一是万金难求的龙涎香,一是二十斛珍珠。
有这样的重宝在运,就算所用的船大些,保镖多些,也绝对是理所应当。于是,他们就大摇大摆的在“大名府”港口登陆卸货。
齐源得知他们这么快就到了时也很吃惊,本想安排大家就在“大名府”住下,方便后面的勘探动工等事。但大家都表示,既然已经到了这,说什么也得见见安宁才甘心。齐源一看这情况,索性跟他们一起回京,怕人多招人注意,就将人都安顿在城外庄园,只带了李诫父女来见。
虽然李诫他们才是亲身经历者,但这些过程的关节还得问齐源。“各处关卡检查的事都还顺利?工具什么的没出岔子?”
齐源摇摇扇子:“这你放心,没人想得到会有人在价值万金的香料里夹带粗糙工具。也没人想得到他们测绘用的东西全塞在了珍珠里。怕是全天下敢这么干的也就你了。”
“谁说的?”安宁不服气:“阿水,工具重要还是珍珠重要?”
李湖特别理直气壮:“工具!”
安宁满意了。
齐源不慌不忙的道:“那些珍珠,普通的市价约十五贯一颗,硕大圆润的则更贵。你们不喜欢,自有的是人喜欢。”
满意的看安宁微微愣住的样子,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再算二十斛等于两百斗,两百斗等于两千升,一升约有多少颗珠子,总共能卖多少钱。”
安宁:“”
齐源成功的占了上风,很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说起来,你该为另外两件事头疼。第一,没钱。”
安宁一皱眉。
齐源微笑着道:“别忘了,你‘缴获’来的银钱都在东南呢,那来路,可不敢在那边换银票。光靠京城这边的生意能有多少现钱支撑得起你修那么大工程。”
安宁若有所思:“你继续说。”
齐源道:“第二,就算有钱,也很危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