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但是现在,赵榛却摆了摆手:“这却是不行。”
朝臣们心中一凛,难不成又是虚晃一招。
只听赵榛继续说道:“那‘首恶’,朕诛不得,众卿家也诛不得。”
一句话,朝堂内静得落针可闻。
赵榛年轻的声音略带苦涩:“众卿家与朕皆知此事‘首恶’为谁,没道理再让旁人担这个名头。”
这是要判皇父?一直保持弯腰低头仪态的朝臣们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缓过来后便纷纷跪倒,匍匐不起。
只一个标枪一般的身形一动不动。燕王清越的声音响彻大殿:“官家是要代父认罪?”
立刻有卫道士叱骂:“‘子不言父之过’,你这是逼着官家‘不孝’!”
燕王立刻反驳:“蒙童皆知‘亲有过,谏使更’,难道只为对得起皇父,就不管列祖列宗的名声了?”
有人打了头,大殿里响起了各种不同阵营的声音,“谁说‘主谋’就是太上皇了?”“尚未完全查清案情便诋毁太上皇,其心可诛!”“是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没数?”“要查清案情,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参与者甚多,还怕查不清吗。”
燕王不理会乱哄哄的朝臣,“官家今日邀臣上朝,所为便是听众位大人吵架?”亲王超品,不领差事是不用上朝的,今日是奉旨而来。
赵榛苦笑:“自然不是。”顿一顿,“皇兄说的对,朕是该代太上皇认错的。至于‘罪’,还是要等刑部审查清楚,才可论罪。”
燕王直视赵榛:“不知官家要怎样‘认错’?”
朝臣们已经发觉事态不对了,步步紧逼的燕王,寸寸示弱的官家,朝臣们隐隐觉得,这怕是赶上逼宫现场了
现在的大殿上,不光静,还有一种极危险极压抑的气氛。百官们就着刚才的姿势,拜倒不动,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大殿只有龙椅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那胆大的偷眼往上看,一看之下,立刻顾不上仪态,惊呼出声。
龙座上年轻的帝王已经脱冠散发,正动手解腰上的玉带。
赵榛语气无喜无悲:“不光走私火器之事。还有之前皇兄在宫中的遭遇,朕便一并说与众卿家听吧。”
赵榛缓缓的诉说了之前太上皇赵佶向燕王讨要仙丹不成,而下令诛杀的事。“朕当时还未建府,本是想去懿康皇姐宫里探病,没想到却听到父皇身边的心腹正吩咐一个宫女假扮皇姐。朕心中害怕,便躲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