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子,显然是常年持弓握刀所致。
雪白的小手落在黑黢黢的大爪子里,怎么看都是不堪一击,很怕轻轻一捏便会碎掉。
“司柳你来计数,咱们到三便开始,若是手痛要快快的跟我讲。”
北堂焕嘱咐白玉梨。
白玉梨笑着点点头,两颊的酒窝浮起,看得北堂焕心里一荡。
两个丫鬟过节般激动,司柳颤抖着声音查了三个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较力的两人。
北堂焕还是怕将自己心爱的小梨儿捏痛了,只敢试探着发力。
一丁点儿,再一丁点儿,对面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小梨儿果然有本事,他想。
于是慢慢加力,一张黑呼呼的方脸上神情也渐渐认真起来。
白玉梨也随着他渐渐发力,两人两手紧紧交握,黑手有点儿泛红,白手越发的雪白。
北堂焕的手开始有了点儿汗意,因为他发现不管自己使多大的力,手里这只雪白坚韧的小手都安然不动。
这样下去可不行,本大王堂堂八尺男儿,难道力气还不如一个小娘子,虽然这个娘子是旧京女子关扑第一人。
不行!本王不能输,必须让小梨儿知道,本王不单高大威猛,仪表堂堂,而且武艺高强,是她可以终生寄托倚靠的良人!
一心想要以力服人,让喜爱的娘子倾倒的三大王正在极力思索,忽然手里骤然一松。
白玉梨已经收了力,徐徐的倒下手腕低声说道:“王爷神力,奴输了。”
果然还是王爷的力气最大。
丫鬟适时的递上茶来:“王爷神力,娘子辛苦了,快饮杯茶歇息歇息。”
北堂焕黑脸泛起红晕,接过茶仰头喝了一大口。
突然将桌子一拍!
两个丫头吓了一跳,王爷又怎么了,难道赢了还不高兴?
莫非是发现我相让,恼羞成怒了?
白玉梨紧张的自忖,正要开口解释两句。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人生第一快事不过如此!今日棋逢对手何等快活,当浮三大白!”
北堂焕兴冲冲的拍着桌子冲丫鬟们嚷: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传酒菜来,我与小梨儿要对饮三百杯!”
白玉梨愕然。
“王爷,已经亥末时分了,现在饮酒?”小丫鬟看着自家王爷,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