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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儿臣是从民间抬了个女子回去虽然是奴籍,身契上写的清楚,本是边境受鞑虏侵扰,流落过来的难民。
并不曾强买强卖,公公道道的拿了银子赎回来的。也不是勾栏里的小姐,是相扑的女跤手。”
北堂焕不愿母妃一口一个贱籍的称呼小梨儿,认真的解释起来。
“勾栏瓦舍,不都是一样的卖艺的下流。
你府里服侍的人是少了些,娘也知道。
可每回要给你指人,你都挑三拣四,这个不好,那个不喜。
碧芝与碧云都是娘宫里容色出众的,给了你近身伺候。
还有那个胡奉仪也是多年的老人,你都冷冷淡淡。
偏抬了个这样的人回去,你那未婚妻子罗氏,乃是清贵之家的嫡女。
若是知道要和这样的女子共事一夫,岂能受的了这等奇耻大辱。
反正我是不允的!过会子你小心回你父皇的话,即刻就将人打发出去,不可留在府中!”
崔淑妃见儿子倔强辩嘴,越发生起气来。
打发小梨儿出去,那可不成!
北堂焕也生气了,梗起脖子嚷道
“儿臣就是不喜欢那些无病呻吟,风一吹就要倒般的小娘子么!
小梨儿体健貌美,性情爽朗,与儿臣的性子十分相宜。儿臣就是喜欢她,绝不会让她落入他人之手!”
“你......什么小桃儿小梨儿,哪里是正经女子的名字,你这个不孝的孽障...”
崔淑妃被儿子一番离经叛道之语气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眼看着母子二人便要吵起来,打扇的宫女赶紧出来打圆场。
“娘娘息怒,保重玉体要紧。”
“晚芳,你也是崔氏门中出来的家生子,咱们崔氏百年世家,便是下人也读书识字,礼仪周全。
几时有过勾栏贱籍的女子进过府,现在这个孽障为了个来路不明的贱籍女子就这样给本宫打脸,莫不是要气死我。”
淑妃气呼呼的指着儿子向贴身大宫女控诉。
晚芳不慌不忙,柔声劝慰:
“娘娘说的自然有理。只是王爷虽然性情豪迈,却是风光霁月,品行高洁的人。您是母亲,最知道自己孩儿的。
娘娘有娘娘的道理,王爷也有王爷的念想。那位娘子虽然已经进了府,不过才一日夜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