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无缘无故的发落一个有位份的典仪。
自己再不用担心会被发卖出去,落到北堂昭的手里。
她明丽的脸上终于盈满笑意,两个酒窝儿漾得像盛满了甜甜的荔枝酒。
北堂焕的心里绽开了朵朵桃花。
大大的夹了一筷子芙蓉口蘑鸡片到她碗里,笑声明朗:
“好生多吃些,待歇过午觉,本王带你去看前些日子父皇新赐的抱月乌云驹,那可是一匹好马。”
前世的时候祝丽华在边关军营为奴,整整打了三年的马草。
还要跟着饲马的老卒们喂马,刷马,对马匹可谓十分熟悉。
后来整天被圈养在外宅,便再没有见过这些了。
她惊讶的问:
“妾也可以去看马?女则上说女子当以贞静为主,每日只可针黹女红,煮茗焚香。”
北堂焕诧异的扬起眉毛问她:“你会针黹女红,煮茗焚香?”
祝丽华绯红了脸,呐呐的道:“煮茗焚香是不会的,不过针黹女红还是会一点的。
衣裳破了总是要拿针线缝补好才能穿的嘛。”
北堂焕哈哈大笑起来:
“小梨儿,你觉得本王迎你回来是为了让你煮茗焚香,缝补衣裳的吗。”
自然不是,你这府里既有做衣裳的针线房,又有宫里的碧云碧芝服侍煮茗焚香。
祝丽华心里暗想。
仰头喝下一大碗汤的三大王,接过司柳手中的漱盂漱了口。
用雪白的帕子净了手脸,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站起来感慨。
“有伴儿吃饭就是香。
莫要胡思乱想了,安心睡一会子,本王黄昏时候再来看你。”
祝丽华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垂珠帘外,心里竟然浮起了一丝丝的不舍。
司桃服侍她卸了发簪,换上散发着淡淡木樨香味的寝衣,躺到柔滑的芙蓉簞上。
司柳坐在床边轻轻的打着扇,倦意袭来,祝丽华终于踏踏实实的睡上了这些天最安稳的一个好觉。
望霞宫里此时正在鸡飞狗跳。
乒呤乓啷的瓷器碎裂声不断从内殿传出来,夹杂着温昭仪,不,温婕妤的哭骂声。
北堂昭紧皱眉头,坐在硬邦邦的玫瑰椅上神色阴郁。
温婕妤的年纪其实跟崔淑妃差不多大,但身材娇小玲珑,一张白嫩的鸭蛋脸保养得光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