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生前最喜爱她呀,这是给她的无上荣幸。
至于朝臣非议?谁会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的老宫嫔去得罪太后和新帝。
所以她投靠了自己,也只能投靠自己。
这几年自己明里暗里给了她不少金银和好处,承诺她只要相助自己,日后大事成就,就放她出宫跟随两个儿子去富饶封地生活。
自由自在做老封君,比深宫等死可要强上千百倍。
这条路是很艰难,但再难也要试一试。
太子资质平庸,除了温厚稳重再无长处,自己胸有丘壑,谋略无双,凭什么屈居人下。
北堂昭俊美的脸上泛起些许狰狞,攥紧了双拳。
懒得再听温婕妤啰嗦,他站起身草草的安慰了几句,叮嘱母亲韬光养晦,
这段时日便老老实实的在宫里诵经祈福,做出个样子来让父皇看,也好挽回父皇的心。
还要赶紧出宫去召王安平等人来参详参详,那个扑妇真要花点心思从老三府里弄过来才行。
哪怕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反正弄出来找个隐蔽的宅子安置下去,慢慢调教就是了。
毕竟有几位大人已经对自己三番五次的约见开始有些推托了。
好容易听着温婕妤心不甘情不愿的应承下。
北堂昭挺直身体,将有些皱褶的文士袍整理平整。
温雅俊逸的二大王缓步走出殿外,和煦的嘱咐宫人好好伺候婕妤,并赏了一大把银瓜子给众人。
到底是有翩翩君子之称的二大王啊,你看娘娘在里边又是摔又是闹,二大王都安静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不耐烦,真是良金美玉般的品性。
宫人们望着二大王如青松翠竹一样的背影想。
天上太阳渐渐西斜,火红的霞光铺满了半个天空。
美美睡了一觉的祝丽华在鼻子一阵又一阵的酸痒中醒过来。
北堂焕穿着一身玄色暗红滚边的武服站在床前,用一根长长的孔雀毛撩拨着自己的鼻孔。
司桃和司柳躲在帘子外伸头伸脑的捂着嘴窃笑。
祝丽华翻身坐起来挡住脸,北堂焕指着窗槅外的天色笑道:
“你是本王见过最贪睡的丫头了,要不是我嘱咐了古嬷嬷,你早被她揪起来了。”
祝丽华大窘,没头没脑的摆手:“王爷先出去啊,妾要换衣服的。”
北堂焕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