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问题是如何让安杞心甘情愿的留在王府呢?
前世安杞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北堂昭,后来圣人的病却跟他没有关系,好像起先安杞是极力劝阻的。
北堂昭怕他碍事,又舍不得他一身医术,便扣下他母亲,将安杞远远的送去了与鞑靼作战的军中做军医。
后来自己在元人手下苟延残喘,也再没有这个人的传闻,或许是死在边境战争中了罢。
这样说来,安杞却是个纯良正直的性子。
要收服他为自己所用,前世北堂昭对他们母子玩的那些施恩把戏固然好用,祝丽华却不愿意如此欺心。
对安杞她希望以诚相待,以恩惠来挟裹一个有本事的人报恩,倒不如真心相交。
此时安杞还年青,多多少少有些少年人的风骨热血,少了成年男子的谋略心计。
人总是少年时相交的朋友来的长远,成年后便都是熙熙利来,攘攘利往了。
她轻轻敲着桌子,吩咐司柳去请安杞过来。
节制的喝了半碗茶汤缓解干渴的安杞坐在雕花红木官帽椅上回味着口中的芬芳。
王府果然不同凡响,便是寻常待客的茶也如此贵重,若是母亲能喝到这碗茶就好了。
母亲是喜茶的,父亲在时常常进山采药,偶尔寻到野茶便带回来炮制,只是家制茶汤苦涩,哪有这样的清冽滋味。
王府豪富高贵,只怕看诊的诊金能比别处略多一些,等请过了脉开方告辞,恰好去城里的铺子买些米粮,家里已经快没有米了......
若是还有些盈余,那顺便购少许茶叶回去更好,自从被族叔们撵出来,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茶了。
来时是那位叫盛福的小哥儿驾车接的,回去肯定是不会送了,若是走回去只怕要到夜半,得多买几个干饼带着......
“安大夫可歇息好了?请随我这边来罢。”还是司柳姑娘的声音柔和婉转的传进耳中。
正在埋头计划的小安大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起来慌手慌脚的提了药箱结结巴巴跑出来:“好了好了,这便走罢。”
这样慌脚鸡一样的大夫怎么行......
司柳摇摇头,满心纠结的领着脸色通红的小大夫往正房走。
精美的拔步床垂下了纱幔,祝丽华端坐在床边,双脚踩着花梨木踏板,隔着半透明的纱幔打量安杞。
很瘦削的一个少年,脸色好像有些苍白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