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京已经有好一阵子没下过雨了,祝丽华的车驾出门时,天空倒薄薄的铺了一层云,阳光隔着云层淡淡洒在青石路上。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出门,祝丽华收拾妥当,独自坐一辆轿厢清漆朱帘车,四角的银銮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发出清脆铃声。
司桃和司柳带着祝丽华随身使用的物件与更换衣裳包袱,共坐后头一驾青绸平头小车,另有跟女眷出门的四个婆子共坐一辆竹幔大车。
霍翎霍羽领着侍卫护着车马随行,上柱国府离着北苑王府路程不算太远,荷花宴中午才开始,缓缓的走去也来得及。
上柱国府今日举办的只是小宴,邀约的都是舒月的近交好友,也有几位常走往的官员内眷,都是女子,无需中门直入,只开了往后院巷道的腰门迎接。
祝丽华的车驾到上柱国府时,巷道里已经停了几辆车马轿辇,想是来得早的宾客。
早就有等候着迎客的体面婆子三两步赶上来接引带路,司桃司柳先下了车,搭着手将祝丽华扶下马车。
霍翎霍羽见安然将奉仪送到,留下一个侍卫在府外等候,两人带着其他侍卫去街上寻食肆吃饭。
跟车的婆子们自有柱国府的人安排去仆役所在地方吃喝等候,司桃司柳扶着祝丽华,跟着带路的婆子们往内院走去。
上柱国府虽然没有王府占地广阔,也有很多可观之处,打理得花木葱茏,庭轩宽阔,大罗氏掌家果然有独到之处。
祝丽华一路观赏,只听见舒月县主远远的叫了一声“祝姐姐。”
蝴蝶般步履蹁跹,快步迎上来拉着祝丽华的手问好。
“祝姐姐可算是来了,舒月好牵挂你。”
舒月县主还是一双弯弯的月牙眼,笑得露出一排细白牙齿。
挥手打发了婆子,亲亲热热的拉着她亲自领路,边走边说:
“若不是那天姐姐赶到救下我,舒月就没命了,回来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也不曾遣人问候姐姐。
知道的是我吓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舒月忘恩负义,连救命恩人都不记得了呢。”
“这是说哪里话,只要县主安康,妾就放心了,哪里敢当恩人一说,倒是劳烦县主特意设宴,妾受之有愧。”
祝丽华摸着她手掌温热柔软,看脸色也光泽红润,显然恢复的不错,心里很欢喜。
“当得起当得起,好姐姐。今儿并没有请多少人,只有几位交好的娘子,主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