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是谁?难道是这位祝奉仪?
黄三娘子嘴快,一口气的将后花苑里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讲了个清楚,特别提了几位闺秀被外男窥视,那男子还抓了祝奉仪手腕要带她浪迹天涯的重点。
几位夫人一片震惊,看着这位奉仪还算端庄稳重,没想到居然是个早就失贞,鱼目混珠混进王府的水性贱妇。
一时众口纷纷,交错指责。
司桃和司柳气的胸膛几乎要炸开来,含泪看着冷然站立的祝丽华,一筹莫展。
舒月县主指着祝丽华带着哭腔尖叫了一声:
“祝姐姐,我本来敬你侠义,舍身救我。诚心实意的请你赴宴感激,你怎能将不三不四之人引到我府上,令我柱国府颜面尽失。”
不等祝丽华说话,跳起身来捂着脸呜呜咽咽的跑了。
大罗氏紧追了几步,气急败坏的吩咐丫鬟:
“还不追上去好生照料县主,可怜少不经事心地纯净,人家略微对她好些,便实心肠的交结,结果引狼入室。”
这个世界上,刀剑可以伤人,却只能伤到皮肉脏腑。
言语伤人,却能句句诛心,祝丽华两世以来,受过无数屈辱,饶是知道这是一场陷阱设局陷害自己,也悲愤到无以形容。
她黛眉紧蹙转动杏眼,目光清澈看向罗二娘子,罗文樱柔弱脸上泛起冷色,轻轻柔柔的向祝丽华说道:
“奉仪是宫中册封的奉仪,我却是天家礼聘的儿媳。
但我尚未出阁,若是奉仪在王府克己守礼,侍奉王爷,自然不能越俎代庖管到未来夫君府里去。
可奉仪这样出来招摇,又是私通外男,又是坏了闺中娇女们的名节,教我碰上了我却不能不管。”
“二娘子说得有理,不过是一个市井买来的奴籍,不知怎么使手段媚惑了北苑王爷,咱们闺中女儿幼承女训,做不出这样的下贱事来。”
黄三娘子领着一帮小娘子忿忿的喊。
罗文樱好整以暇的看着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的祝丽华,诧异的问她:
“祝奉仪好像很不服气,莫非要拿出打虎杀熊的本事来将我们都灭口不成?不如你便分辨分辨,也免得说我这个未来主母不公,冤枉了你。”
黄三娘子斜撇着嘴角,满脸唾弃。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是亲眼看着那个男子从花中扑出来叫她的名字,还拉着她的手腕要带她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