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被王妃牵制着,已经许久不曾陪过奉仪了。
偏偏奉仪又是个傲气的性子,既不肯用手段去请王爷过来,受了磋磨又不能向王爷诉苦。
每次王爷过来看她,不是推说身子不适,就是刚说了几句话便被正院那边的人用借口把王爷请回去了。
长此以往,只怕王妃牢牢攥住了王爷的心,奉仪却被王爷渐渐冷落了,日后若是落得像胡奉仪那样冷清,可如何是好。
她看着祝丽华,张口欲劝,可看她素白脸庞上清寒冷淡,又不知从何说起,何况还有黄鸟在外头。
太医院的车来得很快,何伴伴领着花白胡子的陈院使,带着药童背了药箱一路匆忙来到后宅。
陈院使先看了罗文樱的气色,再问了身边丫头嬷嬷们几句话,便道请王妃的手出来诊一诊脉。
罗文樱躺在帐幔后头,伸出一只纤瘦细白的手腕。
陈院使搭上指头,侧着头细细的诊了许久,又换了一只手诊。
皱着眉头道,“王妃虽然脉象有些弱,但并没有实证,恕老夫医术低微,并没有看出什么病来。”
燕嬷嬷行了礼道,“劳烦老大人,先前奴等也请安大夫和两位御医来瞧过,和您说得一样。
只是王妃日益沉重,今儿更是昏迷了过去,奴等实在着急,求老大人给仔细开个方子调养调养。”
北堂焕皱着眉头,黑脸上神情疑惑忧虑,“既然连陈院使也瞧不出来,那是怎么回事呢?”
陈院使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恕老臣实在浅薄,确实瞧不出来。
不过民间常有巫医一说,不如王爷请个有名的道医来瞧瞧,或许有用。”
燕嬷嬷的脸色顿时就白了,焦急地道,“老奴等是听说有道医瞧病,但那都是中了......”
她看了北堂焕一眼,不敢往下再说。
罗文樱在帐子里又呻吟起来,头痛得更加厉害。
陈院使提笔写了个方子,向北堂焕道。“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了外间,陈院使拱手道,“刚才老臣看王妃脸色青白,脉象虚浮又没有实证,或许是冲撞了什么。
王爷若是犯难,不妨请个观中高明些的道医来瞧瞧,或许有用。”
北堂焕一向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连安杞和陈院使都瞧不出来的病,罗氏又病的这般沉重,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吩咐何伴伴送了陈院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