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沉声道。
“王妃中了巫蛊之术,道长是前来查看的。你们且退到一边,等道长察看清楚。”
北堂焕看了兰萱一眼,自己进内室去看祝丽华。
见她穿着月白色细布寝衣,散挽着长发刚从床上起来,只是行动有些迟缓。
忙三步两步走近床前拉住她,“不过是过来瞧瞧,你起来做什么,只管睡着就是了,我把帘幔给你放下来。”
祝丽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北堂焕。
成了亲的少年在灯光下显得成熟了许多,先前黝黑的肤色渐渐淡了些,脸庞显出棱角。
只是一双眼还是灿若星辰,温柔的瞧着自己,心里的怨气忽然消散了许多。
她扶着北堂焕的手小心下床来穿上绣鞋,边拢着头发边问。“王妃病重,怎么王爷带着人到我这里来了。”
北堂焕咳了一声,“还不是王妃她病痛加重,太医院请了院使来看,说是没有实证,叫请个道长来瞧瞧。
我看罗氏病得厉害,便请了长青观的云虚子道长来瞧瞧。与你不相干的,不过是进来走个过场。”
他左右瞧了瞧,房里空荡荡的,不由问道,“怎么你房里只有兰萱在,连个旁的丫头都没有,司桃司柳呢?
我听王妃说不是还给了你一个得力的丫头,那丫头也偷懒下去歇着了?”
祝丽华一向不把黄鸟当做自己的丫头,不过是个摆设。
夜里侍候值夜也从不叫她,随她自己想在哪里便在哪里。
因此不以为意的道,“想是回下房歇息去了,司柳是我遣她到安大娘那里去给她作伴去了。
安大夫在太医院值夜,前院只有安大娘一个人,她又不肯要个小丫头伺候,只好让司柳跟她作伴说话,她两个人处的极好的。”
想起司柳和安杞两个人暗生情愫,祝丽华不由微笑起来。
女儿家大了,过了这阵子消停些,也该与北堂焕提一提安杞和司柳的婚事了。
北堂焕抚着她耳边的秀发,“我出去瞧瞧,你安心在房里便是,转一圈就走了。”
祝丽华点头看着他高大身影走出去,心里酸酸的难受。
云虚子已经带着人察看了院子各处,脸色越来越沉重。
北堂焕走出来向云虚子问道,“道长可曾察看完了,到别处去吧。”
云虚子皱着眉头,掐指算道,“贫道有一不情之请,只怕还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