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点着鹤背,整个人稳的跟粘在了鹤身上似得。这什么做到的?云海仙山的鹤什么品种,喂得什么饲料,负重能力这么强。说起来,驾鹤......他们就不会觉得不吉利?
啧,瞧见没,那衣服。你说那是机器绣的还是手工绣的。就算是机器绣的,也值不少钱。看来云海仙山不是真没钱,他们是真吝啬、守财奴。”
孟凉凉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阵子,久不见庞燮应声,回头一看才发觉,站在她身后的不是庞燮,而是顾澈。
方才一阵慌乱,不知何时跟庞燮挤散,又不知何时同顾澈挤到了一处。
两排黑衫修士,共十八位,落在莲台下站成一个弧形。对于台上的大坑,倾斜的莲座,他们只顿了顿便齐齐的选择视而不见。
毕竟还有要事待办,此时追究一个大坑,岂不是舍本逐末。而且,玉台是否完好这种事也不是他们领到的任务啊。
当中一名身材矮瘦的黑衫修士踱步而出,舒开双臂,向着台下高声问道:“我们修行是为了什么?”
台下众人或是同孟凉凉一样忙着寻找方才挤散的同伴,或是忙着寻相熟的修士聚在一处,剩余一小撮人不找同伴、不寻相熟修士的,也只是面色淡漠的立在原处。
无人应声。
台下冷淡的反应丝毫没有影响那位矮瘦修士,他的声音依旧情感充沛,极富爆发力,“为什么千年之内无人飞升?为什么千年前的修士们可以一日千里,朝夕登仙,而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修,付出比他们百倍、千倍、万倍的辛苦,却还是进境艰难,苦苦在这凡尘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世界,本不该是这样的!”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少数人稍微表现出些兴趣,却依旧无人应和。
矮瘦修士在台上来回的踱着步:“在场诸位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是资质奇佳天才,个个受着门派最好的供奉,可进境呢?进境如何?有谁触碰到了飞升的梯沿?
众所周知,如今的门派大大小小多逾天上星斗,而千年前的仙宗教派不过百数、两千年前不过数十,三千年前仅寥寥几数......大道三千,殊途同归。道法三千,源出一家。
我们现在掌握的功法都是残缺的,是存有谬误的。这个错误,现在还在继续发生着。一个门派,一裂再裂,一衍再衍;一部功法,一分再分、一改再改。距最初、最正确的求仙之途愈来愈远,而各派视而不见,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