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芳原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调笑了。
“你头上这髻子我觉得有些眼熟……哦,当然也不全是,你功夫还可,这年头放眼望去,也就越城的有这个号人物了吧”
宁无忧一听,头恨不得耷拉下来,他只自认倒霉,今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道,也想新奇一下,竟然和师傅扎了一样的发辫,耳边的头发怕扎不紧,先在鬓角上编了两条小辫子,中间辅一金线这样夜行的时候更牢固,直接扎进了发髻中。
师傅秉持着年轻时的习惯就一直这么坚持了很久,他想着越城城主近些年很少没人见过,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啊,输在了细节上。
“你见过我师傅?”他想知道,宁无忧这些年不怎么出门,除了来湖广走这一遭之外。
没有,战芳原摇摇头,面上有些遗憾道:“只我父一人见过,也是求见了两三次才得见”
宁无忧想着怎么也都是这样了,既然自己被困在这里,还不如说了来龙去脉也好,怕以后这布防图的事扯不清。他清了清嗓子。
“事情是这样的,我这半年一直在查一件案子,后来追查到了武昌江南道提点刑狱的夏列头上,有一关键证物,说是在倚芳阁的书架子上,这本颉林杂记里“
“什么案子?”
宁无忧拿不准,他从战芳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哦,是我越城里的私事……”
“好……”战芳原得神色中夹杂着一丝不爽。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战芳原拖着剑,一把扯开了房门。
“又何事啊?!”
那敲门的兵士看着他像是冻住了一般的事情,话头也只能硬往外挤。
“他……前头来人说,有个小姐要见您”
小姐?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战芳原无奈的转身回了屋,又听身后的兵士道:“说是为了此人的事儿……”
宁无忧心中一颤,定是小师妹无疑了!
此时的战芳原正对着宁无忧,神情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冷笑一声,缓缓说道:“看来你是知道谁了,那就叫进来吧”
他提高了声量:“记得,别让任何人看见”
甘是是本来是准备跟着宁无忧一起夜探侯府的,宁无忧却没想带着她,觉得带个女人去麻烦,像是也就个把时辰的事,说不定带上她中间还要出什么纰漏,所幸一个人去了,甘是是也默不作声,一直稳稳的跟到他身后,直到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