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些偏激之事来,却算是一害了……”长源真人虽是笑语,但语气却已经有些正式了。
杨朝夕听了半晌,却不大肯服气,这却也少见。长源真人先是奇怪,旋即又释怀一笑,倒是自己有些腐儒的呆气了,方才一番话颇有几分说教的意思,失了道门的自在。便拈须笑道:“为师怕你玩物丧志,故有此一说。倒是为师有些操之过急了。”
杨朝夕急忙拱手一拜:“徒儿不敢妄言。只是听几名师兄提过,师傅却也会些神仙道术,飞天遁地、腾云御风什么的,却不曾教过徒儿半分。是担心徒儿闯祸、还是师傅藏拙呢?”说完又觉话语生硬、略有不敬,怕师傅生气,赶忙补充道,“徒儿遇上师傅,本是难得福分,不该贪心。只是……只是其他师兄颇有些厉害道术,徒儿见了,着实眼馋。”
长源真人伸出手来,在杨朝夕头上轻拍一记,笑道:“人小鬼大!难为你发几句牢骚,也能这样起承转合、前后周全,倒也有几分像为师身上的世俗之气。但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你要为师教你道法,也无不可,但为师想先看看你的根底,才好知晓你能学些什么,也算是‘因材施教’了。”
杨朝夕见师傅要考较他,立时来了兴致,错步挥掌间,将入观以来学会的两套拳法,行云流水地打了一遍。长源真人点头笑道:“形神合一,有几分道韵,只是功力尚浅,发挥不出拳法的威力来。我看你这拳脚中却有几分刚猛,应当是练过些别的拳脚兵器吧?也给为师演示一下。”
杨朝夕颇有些小得意:“上山之前,我们几个都跟着关世伯,学过些拳脚枪法,关世伯也是颇懂武艺的人!”说完也不啰嗦,几套军中擒杀拳法打了出来,虽然稚拙粗糙,倒也简单实用,的确是行伍中常用的一些拼杀招数。杨朝夕一通拳打完,还不过瘾,就山间撅来一根七尺上下的树枝,简单处理了旁枝,便假作长枪,虎虎生威地耍起来。
冬雪虽停,但山间人迹罕至,积雪全堆在山石草从之间,杨朝夕长枪扫过、便雪星四溅,回枪抽下,又将积雪打出一道深痕来,“呼呼”地一趟长枪耍完,周遭两丈以内的余雪也都遭了殃。杨朝夕打完收势,又将树枝一扔,在地上搓出几个硬实的雪球,退身跑出六、七丈,目光盯着方才那棵古木,甩手掷出,口中一喝:“中!”几个雪球便全打在树干上,碎作雪霰。
晴光照雪,树影流金。长源真人单手捋须,口含轻雾,神态逸然:“不错不错!根基尚可,懂些拳脚枪法,也算习武之人。只是所学略杂,又落了下乘。武人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