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拓,是愚弟新结识的一位忘年之交!”
公孙真人也不迟疑,连忙走上前来,拱手拜道:“老道公孙玄同,谢鲁雍真人解围!老道长居山中,眼耳昏聩,孤陋寡闻,不曾得知道友名号,故未及修书相邀,恕罪、恕罪!”
鲁雍真人唐拓淡然一笑:“公孙道友拳拳报国之心,我早有耳闻。昔年平叛讨逆,公孙道友能在沦陷之地串连施为,其间智勇计谋,我心中一直钦佩。”公孙真人听罢,只是拱手称谢。
鲁雍真人又看向吴天师,微微拱手道:“吴筠道长!家中长辈常提起您名号,说您‘进而有功、隐而有名’。只是长叹自身为俗务所累,不能追慕仙踪。今日小道得见,确是三生有幸!”吴天师也是微一拱手,笑而不语。
那年近五旬的道士笑道:“鲁雍真人,一路车马劳顿,还是先歇息下来。既已相识,谈经论道却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鲁雍真人点了点头,便在公孙真人带引下、进了紫极宫大殿,拜过道尊神像,在偏殿中安顿下来。公孙真人也早看出他身份尊贵,又将承虚子韩奉樵叫来,嘱他去斋院准备些果品、茶点之类,给鲁雍真人送去才罢。
两人出了偏殿,公孙真人才笑道:“长源道友,几年未曾得见,想煞愚兄了!”
这年近五旬的道士,便是几年前出山入朝的李长源。近来收到公孙真人飞书、得知洛阳道门中发生的一些事,便打算放下公务,前来相助。恰逢鲁雍真人在江南西道一带巡游,便随行而来。两人一路北走,鲁雍真人又通过自己在两京的消息渠道,将上清观可能遇到的小麻烦、了解了大概,于是便有了刚才“恰如其分”的一幕。
长源真人也笑道:“公孙道兄,我此行过来、带的这份贺礼,可还满意?”
公孙真人握起长源真人的手,百感交集:“长源道友这份大礼,千金难求!只是我也有些好奇,想私下跟你求证一下。这位鲁雍真人唐拓,莫非真是皇太子李……”
长源真人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笑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才道:“公孙道兄!看穿不说穿,才是为官之道。他肯过来,皆因他是真正好道之人。上清观这次‘翠云丹会’,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情。”
公孙真人苦笑道:“若他在此,怕是有些道友说话,便要投鼠忌器了。”说到此,指了指大殿外须发皆白的老道,“好在这次愚兄邀来吴天师坐镇,却是歪打正着、对了这位‘鲁雍真人’的脾胃。不过我亦有些想法,已整理出来,到了晚间丹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