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年初雪降临前,正式成稿。后续事务,便是几名授业师傅、带着一些书法有些功力的弟子,将这卷《道门内丹说》与《翠云丹会辑要》,一并抄录多套,再分送至参与“翠云丹会”的道观观主手中。
这日小雪初停,杨朝夕与几个道童挥着扫帚,将各间院落中的积雪扫拢起来,堆在竹树、果树根下。而清扫出的演武场上,已经有一些师兄弟早早起来,就着天光打着拳法、习练着长短不一的兵器。
关虎儿几人的外帔下,无不穿着厚厚的夹袄。孙胡念始终干瘦,便连早两年做的那虎皮半臂衫,都早早穿上了。倒只有杨朝夕如怪物一般、只穿着薄薄一层长袖衣,在雪地里挥汗如雨。
须发皆白的吴正节吴天师,伸着拦腰,从紫极宫大殿缓步而出,手中还拿一根小巧的卷帙。看到杨朝夕等道童还在扫雪,便立在檐下,静静等候。
一炷香后,积雪已全部清扫完。吴天师才走上前来,口中呵气成雾:“小友!今日早斋,便随我一道吃些素斋吧!有些时日未曾与你闲话,正好畅聊一番。”
杨朝夕点头笑笑,便转过身将扫帚递给关虎儿:“斑斓虎,你帮我把扫帚还回去,我要随吴天师先去斋院那边。”关虎儿笑着接过扫帚,又在他肩上捣了一拳,才与其他几个道童,往库房的方向去了。
待到杨朝夕与吴天师吃完早斋,却被带到一处小些的靖室。两人分长幼坐定,吴天师才将手中那小巧卷帙解开,取出一卷精致的卷轴来,卷头上写着五个古朴的隶字“道门内丹说”。
杨朝夕看到,眼中陡然一亮:“道兄!您和我家观主关于那内丹之道修习的著述,这么快便出来了!小道先道个喜!”
吴天师捋须间、淡淡一笑:“幸不辱命!自翠云丹会结束,这件大事,我二人便一直在竭力推进。好在许多内丹修习的方法,我二人均已尝试多年,所谓撰写,其实只是记录整理、增删完善。再加上有《翠云丹会辑要》作为参考,两月内能写成此卷,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老人话中虽多是自谦之语,但也不禁流露出几分愉悦畅达的真性情。
杨朝夕明眸微闪:“道兄!这一卷便是给我的罢?哈哈!早就迫不及待了。”
吴天师便将这卷轴交到他手中,笑道:“小友!瞧你这般急切的模样,倒让我想到那句‘朝闻道、夕可死矣’。而你这名姓倒也切题,偏偏叫做杨朝夕!看来是天生便与我道门有缘。”
杨朝夕将卷轴按在身前书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