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七斗、唐娟二人听罢,自是连声道谢。
覃湘楚眼见紧张氛围稍解,当即打了个哈哈:“方老哥!既已到我覃府,若不登堂入室、小坐片刻,吃些茶汤果饼,岂非是我覃府怠慢了贵客?”
覃清闻言,也是忙不迭催促唐娟、方七斗等人快些进府,早寻了客房歇息。然而玉手探出时,却是暗暗拽住了杨朝夕衣袖,便往府中拉扯。
杨朝夕拗不过她热忱相邀,况且早便来过几次,又做了祆教客卿护法。当下亦步亦趋、跟在众人后面,一径入得府来。
王冰虽已是祆教代教主,但多年行医、治病救人,那“医者本分”四字,早便刻进了骨头里。是以刚回了府门、在正堂坐定,便催人寻来纸笔,细细开出一张方子。无非柴胡、桂枝、干姜、甘草等几味草药,君臣佐使,四象平衡,于他而言、皆是信手拈来之事。
府中仆从接下方子,片刻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奔出,却是到府中药橱里抓药去了。
虽是阴错阳差、误打误撞将唐娟母子救下,方梦得对杨朝夕、覃清两个,依旧不胜感激。连说带劝地将两人拽进正堂,与王冰、覃湘楚几个同案而坐,口中更不吝溢美之词,直将杨覃二人夸得羞愧满面、抬不起头来。
吴老九搀着麻小六,齐齐立在方梦得身后。瞧着二人几乎被捧杀的窘装,皆是诙谐地吐了吐舌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几句闲话表过,覃湘楚才向杨朝夕开口道:“赤水兄弟,如此说来、那崔六????????????????小姐亦不在颍川别业中咯?”
杨朝夕徐徐点了点头:“我与覃师妹、吴九哥、小六哥几乎将颍川别业翻遍,也未寻到琬崔六小姐的蛛丝马迹。或者掳走崔六小姐主仆一事、当真是妖物所为,且并非元载指使。只是不知崔六小姐何故招惹到了妖物,现下景况又当如何”
覃清亦在一旁附和道:“那洞底八门机关好生厉害!险些将女儿性命也收了去。那‘休门’暗室之中颇为古怪,有一座八九尺高、两丈余宽的紫铜牢笼,格栅比我胳膊还粗呢!”
吴老九当时也在场,见方梦得转过头、面露征询之意,当下也开口道:“杨少侠、覃姑娘所言不差!那牢笼顶部破开、其中亦有挣断的锁链,另有碎裂符箓若干,不似囚人之用,倒像是专门禁锢妖兽的地方”
方梦得闻言当即摆摆手:“此事必与崔六小姐无干,捡有用的说。”
吴老九登时一滞,旋即苦笑道:“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