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在群侠各行其是,无暇顾及校场之外时,曲折山道间,突然传来一串骡马悲鸣。
离得稍近的铺、肆、垆、棚中,登时探出七八颗颗头来,齐齐向声音源头望去。只见一驾骡车渐行渐缓,最后徐徐停在了一处驼马行外。
那拉车的骡子四腿一歪,当即翻倒在地,口中吐出许多白沫来。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很快便瞳孔涣散,眼见是活不成了。
骡子翻倒,油壁车自也受到牵累。就在车厢侧翻之际,一双少年男女破窗跃出,凌空两下翻转,便稳稳落在地上。早早跳下车辕的车夫,身如铁塔,面相憨厚,当即凑上前来,询问两人安危。
那少女却俯下身去,抚着倒毙在地的骡子,顿时滚下泪来:“马儿、马儿!都怪咱们叫你赶路,竟至灯枯油尽、力竭而亡嘤嘤!待清儿救出师姊,定亲来将你厚葬。嘤嘤嘤”
少年也蹲下身子,拍了拍少女肩头,柔声劝道:“马死不能复生,覃师妹还须节哀。若它还有幼子在世,咱们便好生照料,叫它含笑九泉。”
少女便是覃清,闻言认真点头道:“杨师兄说得有理,为人正该如此!”
一旁车夫听不下去,忍不住咕哝了句:“那明明是头骡子,哪里是马再说骡子无后、举世皆知,杨少侠莫非也昏了头,竟犯下这等谬误”
然而话未说完,覃清便扭过头来,横眉冷对道:“吴九哥!清儿原将你看作老成持重的前辈,想不到今日、竟也学那麻小六贫嘴贱舌!”
一旁杨朝夕忙打了个哈哈道:“覃师妹,莫与吴九哥置气。咱们还是速速交割了车马,好去寻了道门中人、商议去救琬儿。吴九哥,你陪我二人至此,已是情至意尽。稍迟折返回城,还请代小道向方世伯致谢!”
吴老九见覃清依旧气哼哼的模样,只是拱手赔笑道:“好说、好说!杨少侠若嫌人手不足,咱们东篱茶肆的伙计、亦然能略尽绵薄。”
两下就此作别。杨朝夕这才拉了覃清,向那驼马行推门而入。
说是驼马行,其实不过是一圈杂木围起的栅栏,将山脚道旁略微宽平的草地圈起,权作驼马歇宿之处。木门亦是圆木装钉而成,上面悬着儿臂粗的锁链,却是晚间用来封门的锁具。一些新旧不一的油壁车、板车聚在驼马行中间,排成几排,供诸客挑选。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驼马行外一道两丈有余的旗杆,上悬“大秦”二字,却是篆文所书。“大秦”二字下方,照例绣着一行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