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够用啦!”
蛇姬却将茶盏端起,笑吟吟又道:“少侠不必焦心,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先以茶代酒、共饮几盏可否?”
杨朝夕忙将酒榼悬于腰后,给自己也斟满了茶汤,捧起笑道:“正要敬蛇姬姊姊一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月希子覃清暂别杨朝夕,穿过半个大校场,回到麟迹观众女冠歇脚纳凉的茅棚下,先向元夷子佟春溪行了稽首礼。
佟春溪双手负后,神情冷肃,接过风夷子许梅香递来的荆杖,挥开想要劝解的雪夷子丁陌娘,背对覃清喝道:“月希子!还不跪下!!”
覃清哪里料到会是这番光景,双膝一软,登时“扑通”跪下,张口怯怯道:“师、师父弟子可做了什么错事?”
“孽徒!昨日你无故出走、不告而别,可知师父与你师姊妹们苦寻了多久?!”
虽已过了一夜,佟春溪依旧怒气难消,手里荆杖忽地扬起,“嘭”地一声闷响、重重砸在覃清背脊上,登时将个身量未足的覃丫头,打得趴伏在地。
强烈的火辣灼烧之感,顷刻在背上蔓延开来,痛得覃清五内一阵抽搐,却不敢叫出声来。冷汗、泪珠和清涕登时一齐滚落下来,再爬起跪好时,已成了梨花带雨的模样。
然而师父正当盛怒,不论如何辩解,皆无济于事。覃清忍着疼痛,将恳求目光望向附近的师姊妹们,才发现师姊妹们已个个噤若寒蝉,眼里虽有同情之意,却无一人胆敢上前劝阻。便是一脸急切的丁陌娘,也被许梅香拽住胳膊、不许她上前求情。
万般无奈,覃清只好吞下心中委屈,伏地认错道:“弟子知错啦!求师父责罚。”
“嘭!”
第二下荆杖却是抽在了腰际,登时痛得覃清歪倒在一旁。想要再度爬起、跪好,却觉腰部似断开一般,痛得天崩地裂。只好侧伏在地,“嘤嘤”地抽泣起来。
“你既知错处,却还要明知故犯!今日若不责罚你,如何叫阖观坤道晓得规矩!”
佟春溪越说越怒。想起昨日午斋后,自己与一众女冠几乎将大校场内外、并香山寺客房后院寻遍,皆无覃清踪迹时的焦急,气便不打一处来。
若非后来听了一处酒垆掌柜伙计之言,知道覃清是与一位少侠急奔而去,猜到是那冲灵子杨朝夕。旋即又向肖湛、廖海谦、尚思佐、仆固行德几人,核实了二人行径,几乎便要以为覃清是遭了贼人掳劫。
此刻见覃清伏